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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的行李,歲棲白將他帶到了,便道:「你好好休息吧。」他似乎已有了什麼想法,但並未明說,只是微微帶了些笑,口吻是難得的關懷與柔和。
荀玉卿隱隱感覺到歲棲白似乎對自己有些歉意,卻又不知這歉意是從何而起,就點點頭道:「麻煩你了。」
歲棲白沒有再說話,而是很快就轉身離開了。蘇伯自然是跟著他一道。
荀玉卿待見著歲棲白的身影消失在轉彎處,這才進了房間,屋內不甚明亮,他便將燭火點起,又微微小開了窗戶。客房收拾的頗為乾淨,但總給人一種凌厲簡潔之感,彷彿不是休息的地方,而是一間供以修行的靜室。
也很有歲棲白的風格。
荀玉卿繞著整間屋子走了一圈,心中實在有些好奇剛剛歲棲白的態度,思來想去,又走出屋去,悄悄跟上歲棲白與那蘇老伯。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本來就是不甚光彩的偷聽,加上物件又是歲棲白,荀玉卿更為謹慎小心了起來。
荀玉卿跟著蘇伯與歲棲白一塊兒到了前廳,因怕叫歲棲白察覺,他又遲了一會兒才靠到門口去。這兒畢竟不是荒郊野外,門窗擋著,加上荀玉卿輕功極好,又刻意小心了一些,腳步極輕,量是歲棲白這般武學修為,怕是一時半會也察覺不到的。
中間隔得略有些久,歲棲白似乎已與蘇老伯說了些什麼,因此荀玉卿過去的時候,只聽見蘇老伯在廳內說道:「小少爺,你性子生得好,只怕是不懂這些事情的,蘇伯是怕別人欺你騙你,傷你的心呢。」荀玉卿初聽蘇伯道歲棲白性子好,不由得神情古怪,但仔細一想,歲棲白的性子確實再好也沒有了,便又耐心聽了下去。
歲棲白回道:「蘇伯,你不過見了他一面,又怎知他一定會欺我騙我?」他的口吻平平淡淡,半點兒也沒有波動。
「非是蘇伯嚼口舌,但正經人家的孩子,哪會生得他這般……」蘇老伯頓了頓,皺起眉頭來,似是有些苦惱該怎麼說出口來,「妖裡妖氣的,不像是個正人君子。」
「那劍秋呢?」歲棲白淡淡道,「劍秋可不是正如正人君子一般?」
柳劍秋,也是歲棲白曾經唯一的朋友,後來因為作惡死在了歲棲白手中,不過原著中似乎有暗示柳劍秋並沒有死。
蘇伯沉吟道:「那怎麼一樣呢,劍秋那孩子……咱們也沒想到他會誤入歧途做那種壞良心的事,但說到底,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歲棲白的聲音既淡漠,又冰涼,好似八月十五的圓月下打井底撈起的一瓢沁頭心扉的井水,叫渾身都打起顫來,「那麼,當年那些被他害死的無辜人是否也都死的情有可原。」
蘇伯這便不說話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悠悠的嘆了口氣。
荀玉卿微微側過身,靠在了門板上,心中又敬又佩,許多事許多話,很多人不是不知道,卻並沒有勇氣說出來。歲棲白不但說了出來,他還真真切切腳踏實地的走了下去。
幫理不幫親,說得雖然好聽,但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堅守如一,毫無偏私。
其實話兒聽到此處,荀玉卿已經明白蘇伯為什麼不喜歡他了,果然是辛夷的臉惹得麻煩,到底是老人家,男的愛瞧嚴謹穩重,女的便愛見端莊體貼。如辛夷這張艷麗的麵皮,自然不易叫人放心,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荀玉卿想通了,便準備抽身離去,權當自己從未來偷聽過就是了,但他剛邁開步子,就聽見歲棲白開口道:「蘇伯,你瞧我,是否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且不說歲棲白並不是英俊十分,縱然他貌比潘安,顏如宋玉,說出這種話來也有些自戀。這話本就說得實在好笑,尤其是打歲棲白口中說出來,就更覺得有意思了。荀玉卿頓下腳步,又將耳朵貼上視窗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