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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表演場時,張文華試探道:「這個求婚真是別出心裁呀!太浪漫了。」
夏杉杉抿抿嘴,認真地看過來,「老公,我說實話會破壞你的興致嗎?」張文華愣愣地搖頭,她說:「其實我覺得男孩有點過於在意儀式感了,儀式再盛大隻是表面,求婚最大的意義不是給予對方某一刻的感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給出一生的承諾,男孩真誠地提出那個問題,女孩真誠地回答,一旦說出口,便是磐石不移的誓言,是同甘共苦的決心,是白頭偕老的嚮往,而能真正做到這樣的人,往往能深刻理解平淡生活在婚姻中的意義,也就不會過多在意表面了。」她攬住張文華的手臂,「但是老公,我忽然也好想有個家了。」
張文華知道,夏杉杉絕不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她說出來的意思就是真實所想,他慶幸今天得到了這個想法,也慶幸自己提前準備好了戒指。他要求婚,就在今晚。
全市有名的西餐廳,環境優雅,坐在窗邊的位置可以看見地標摩天輪上流淌的燈光。兩份精緻簡單的餐,夏杉杉一邊吃著一邊點評今天玩到的和沒玩到的遊樂專案,張文華則是尋找著時機掏出兜裡的戒指。直到菜餚吃完,服務員端上甜品,張文華忽然想到即便沒有複雜的儀式,鮮花總是不可或缺的,隨便找個藉口下了樓。
一整天,他已悄悄地把最後的筆記本零件散進垃圾桶,只剩下褲兜裡那塊燒毀的主機板,他走到垃圾桶旁,丟掉主機板,用手機地圖搜尋最近的鮮花店位置,奔進一條小巷。
一束山茶花,夏杉杉最喜歡的一種花,緣由是夏杉杉認為《茶花女》中瑪格麗特和阿爾芒的愛情才是世間最真摯的愛情,即便那是一個妓女的故事,即便結局淒婉,但高貴的愛情又怎麼可以以庸俗的身份貴賤來區分、以結局是否圓滿來下結論呢?
花束芳香,握在手裡沉甸甸的,張文華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不知是在期待夏杉杉的回答還是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變故。
走到巷子口,剛剛可以看見餐廳,他身後多了一串腳步聲,繼而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傳進耳朵,「王逍遙!」
張文華下意識轉身,那人笑嘻嘻地從陰影中走上來,說:「總算把你等到了。」
說著,他拿過張文華手裡的花束,放在鼻子前深吸一口氣,受刺激一樣左右甩動脖子,發出「咔咔」的響聲,讓人擔心他會不會直接把自己的脖子扭斷。
誇張的動作,笑容是那獨特的咧大嘴笑,音色陰沉沙啞好像含著一口濃痰,這些特徵張文華都清晰地記得。
是開源當鋪那個光頭。
此時借著巷子口的微光近距離觀察,可見他除了上述特徵外還有一個特點,腦皮上全是地壟溝一樣的褶皺,很像沙皮狗,另外,他的右嘴角有一條很深的疤痕直通耳根,解釋了他那奇怪笑容的原因。
張文華腦子迅速轉動,意識到他剛才喊的不是「張文華」而是「王逍遙」,不滿地把花搶回來,說:「你這人有毛病啊,我認識你嗎?」
光頭眨了眨眼,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晃了晃,「嘿嘿,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它吧?」
是剛才被丟掉的筆記本主機板,張文華不敢再輕易說話。光頭清了清嗓子,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郝天養,一個很地道的流氓,咱們在裘勝家樓下見過面,見面那天我從裘勝家拿走了王逍遙的膝上型電腦,之後你尾隨到當鋪,把這個筆記本偷走了,前天警察發現了王逍遙的屍體,王逍遙的父母和女朋友來了,你把他們送到酒店,昨天我跟了你半天,發現你在把筆記本『拋屍』,這很難不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跟王逍遙的死有關係。」
張文華赫然意識到昨天身後的「東西」並不是幻覺,強作鎮定,反問道:「你在講 故事嗎?我什麼時候偷膝上型電腦了?」
光頭露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