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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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利益,我什麼都可以犧牲。我只知道當個人利益同黨的利益發生矛盾時犧牲個人利益。你以為我不愛你?好久不見面,見面後恨不得一口吞下你。我時常想到那個我打他光屁股的小泥鰍,我心裡很有你,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可你總是反潮流。你的做法同我認為的黨的要求不一致,我大會批判你,是不得已。我恨你,把你看成絆腳石。那天離婚出了家門我在樹林裡一直哭到天亮。當初我願意和你成一家人,是我相信我依靠的精神支柱一定會成為你的精神支柱。你品質好,沒有政治運動,你年年是先進工作者,一有政治運動你就會成為運動員。我想能把你改造好。這個願望沒有實現,我失敗了。我橫了心,為了革命我可以不要兒子,不要愛情!大雨,我是隨著潮流捲進一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境地中。”
金大雨說:“姐,你實際成了一種工具。你說的革命,都是一些空口號,是假想的敵人。你批判那個十七歲的地主子女,她知道地主是啥?你批判我,批判孔夫子,你又不懂孔夫子的學問,那不是瞎搞?咱們夫妻一場,就感情上說,很恩愛的,你說,哪對夫妻比咱倆還親?可是你要改造我,改造什麼呢?讓我成為什麼?你們常喊,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修正主義的苗。草和苗還有什麼主義?那是極為粗淺的謬論,你們當成真理,這恐怕是你堅決要求我宣佈和謝琳娜,和我媽斷絕關係的根源。你不是吃謝琳娜的醋,我的姐我知道,十分關愛我,容忍我,我就是和兩個謝琳娜相愛,你也會原諒我,只多打我幾次屁股。”
“你錯了,”勤子說,“我怎麼不吃醋?我是不知道你和謝琳娜到底好到什麼程度,我在哪方面不如她,在哪方面沒有她對你更關愛。就像你說的,在夫妻關係上,哪一對夫妻也沒有咱們恩愛。那時我是很吃醋的,我才逼著你提出離婚。現在姐想明白了,你是非常愛我的。我心裡有愧,對你,對山泉有愧,有罪。你得饒恕我,如果你都不能饒恕我,還有誰可以饒恕我?你要看到,我在主觀上畢竟是為了馬列主義的偉大事業,我和那些對革命莫不關心,對人民毫無感情的人有根本的區別;只是由於我對黨和人民的忠誠,被*的潮流泯滅了我的善良和應有的人性。*的歷史,是個讓千千萬萬的人上當的歷史,我恨自己的那段過去。我把名字又改回來了,還是你勤姐,你的勤子。這叫返璞歸真吧?咱們復婚吧?我會很認真的批判自己,加以改正。”
大雨問她有復婚必要嗎?勤子說他,別死要面子了,山泉把實情都告訴她了。他問那傢伙說什麼?勤子多情的笑了,說她說出來他可別臉紅?他說兒子肯定出賣他了。
姚勤子把兒子的話說給了金大雨聽,他氣昏了頭,他喊著山泉,要找兒子算帳,想辯解那是山泉瞎編的故事,金山泉裝著沒有聽見,他又感到那可能是人心所向,無奈地搖了搖頭。勤子還在幸福的溫情脈脈地望著他,等待著他。
他們復婚了。
所謂復婚,也就是住在一起,勤子以夫妻名義給金大雨辦調動手續,他們原先的結婚證勤子沒有交,過了快兩年時間,金大雨開玩笑時對姚勤子說他們還不是合法夫妻,勤子說,那也就是,那個手續還是得要,不然將來成為笑話,一個律師,一個地區宣傳部長,以夫妻名義非法同居。
第二天他們一起去辦理了結婚登記手續,領取了新的結婚證。
但是不久,他就認識到領取新的結婚證是個錯誤,還引起一個八竿子打不上邊兒的解真吃醋,和他好好打了一架。
事情也是湊到一起了,那天他在公共汽車上和十七、八個人打架,把人打傷,雖然打的是流氓,勤子怕他受到傷害,說那是公安局的事,他又不是俠客,出什麼風頭!像甄剛的案子,書記已經表態了,是反革命案,間諜罪,判十年以上,他逞能,以講課名義教公檢法的人,說不構成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