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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救你,孤發誓。”他握著我的手,放到嘴邊輕吻。他的目光很無助,表情全是悽楚,我知道我的病一定很嚴重,不然他這樣鎮定的人,不會如此方寸大亂。
“王,想求您一件事……”我艱難地開口。
他馬上點了點頭,“你說。”
“如果我不在了……我是說如果,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個,交給聶明燁?”我從懷中掏出了錦繡同心結,“你說可以把他送給心上人,對不對?可我來不及給他……”
他盯著我手中的結,眼中有一種傷痛清晰地顯露出來。他的眸子停在我的臉上,我的雙手在他哀傷的注視下幾乎顫抖,“沒關係……我……”我立刻把結收了回來,他卻握住我的手腕,展開笑容,“不是孤不幫你,而是要等你好了,自己給他。代送的不靈。”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刻意忽視心中揮之不去的那種心疼。他起身下了床,隨手整了下身上的衣服,輕鬆地說,“孤出去看看廚房準備了什麼吃的,你要吃什麼?”他的臉色恢復如常,像以往一樣親切地看著我,“素菜和粥?”可還沒等我回話,他就匆匆出去了。
他在難過,我剛剛的舉動一定傷害了他。如果那天我沒有聽到夜朝夕和他的對話,我還可以原諒自己,但我明知道,我還傷他。我咬了咬嘴唇大罵了自己兩聲笨蛋,然後對著空氣連說了兩聲,“對不起。”
之後的一整天都沒再見到他,蘇天搏他們陸陸續續地來看我。我只搪塞說是勞累,便讓他們回去工作了,因為我知道無冶縣的公事實在太多,他們根本就抽不開身。
直到我睡下了,姜卓都沒有再出現。被窩沒有他的懷抱溫暖,我好不容易睡著,朦朧中,似乎有人進來了。他們在低低地說話,那味道我熟悉,是夜朝夕。“脈象很紊亂,我對醫理只是略通,情況不容樂觀。蒼王,連你帶來的太醫都不能診斷出來麼?”
接著是姜卓低沉的聲音,“不能。”那聲音裡面的苦痛是這麼明顯,我的心一下子揪緊。
“我們似乎忘記了一個人。”夜朝夕忽然說。
“你是說她?”姜卓的聲音一下子激揚了起來,“孤怎麼把她給忘了?”
“是的。天底下還有人的醫術能比得過妙手醫仙麼?”
作者有話要說:啊嗚……煙已經盡力了撒,還是拖到了這麼晚
妙手醫仙
夜朝夕沒呆一會兒就出去了。姜卓卻坐在了床邊,伸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臉。他似乎在捉弄我,力道用得很輕,就像在撓癢一般。
我下意識地繃直了身體,心中彷彿落下了繁密的鼓點。他的味道霎時變得濃烈起來,比風塵脂粉更燻人欲醉。我的手在被窩中握成了拳,心裡不斷地拜託他快走。他輕笑了一聲,湊到我的耳邊,“畢卿,做了什麼夢?何以如此顫抖?”
他口氣中滿是戲謔,分明知道我醒了。我終於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王,您不睡覺麼?很晚了。”
“你不冷?臉都是冰涼的。”還沒等我說話,他已經靠坐在床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過來吧。”
我的臉一下子緋紅,扭捏著不動,他伸手把我拉進懷裡,笑道,“當自己是病人,或者把孤當成枕頭,暖爐什麼都好。孤沒有別的意思,亦不會做什麼,你無須擔心。”
凜凜夜風起,過窗而入,偎在他溫暖的懷裡,這才覺得被子的單薄。他不再說話,胸膛有節奏地起伏著,我枕著他的心跳,有一種綿延的安逸和溫馨。“妙手醫仙是誰?夜師傅提過,可他不告訴我。”
他彷彿已經睡著,沒有回答我。我緩緩抬頭,凝睇著他的眉目,他似乎很累,整張臉鬆懈得毫無防備,就像初生的嬰孩。他從永昌千里迢迢地趕來,也許還未合過眼,這樣睡也不知道會不會累……我扶著他的肩膀,輕輕地把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