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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映芙怔怔地拿起酒杯:「我不明白,他們……這樣到底是對是錯?我覺得這樣是不好的,但很多男子都逛過青樓不是嗎?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曲紅昭拈著酒杯,倚在欄杆邊看著樓下眾生百態。在她去邊關之前,也從沒考慮過這種問題。
青樓畢竟離她們這些貴女的生活太遠了,她們能聽到的,不過是誰家的公子不思上進為花魁一擲千金,誰家的小妾得罪了主母被發賣到窯子等等。
偶爾也聽過書生為名妓賦的詩,聽起來很是瀟灑風流。
但好人家的小姐是不該提「青樓」的,哪怕聽到這個詞,也該臉紅心跳,目含鄙夷。
曲紅昭真正明白青樓的含義,是在她去邊城以後。
在真正瞭解了邊城那些青樓女子的難處後,曲紅昭對常逛青樓的嫖客們沒有任何好感,那些人狎妓時的風流瀟灑,背後往往是青樓女子的血和淚。
但她也並沒有對曲映芙說這到底是對是錯,她只是輕聲道:「這就要你自己去判斷了。」
恰有姑娘低聲啜泣著,步履匆匆地從旁經過,曲映芙忙叫住她:「姑娘!」
那女子轉過身來,已經飛快擦掉了眼淚,擺出一副迎客的笑臉:「兩位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吩咐,我只是看到你似乎在哭。」
那女子卻臉色白了白:「抱歉擾了二位雅興,奴家這廂賠罪了。」
「不是,我不是要怪你,」曲映芙連忙擺手,「我只是看到你在哭,想問問你有沒有事。」
那女子怔了怔,這才敢抬頭看她,看清曲映芙的模樣後,半晌才笑了笑:「奴家沒事。」
「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女子向她行了一禮,匆匆退下。
曲映芙對長姐吐了吐舌頭,託著腮沉思半晌才想起正事:「對了,郭皓軒他們人呢?」
曲紅昭伸手指了指三樓盡頭的一扇房門。
「你聽到的?」
曲紅昭嘆氣:「只能說,在這種地方,耳力太好,並不算是一件好事。」
「……」曲映芙反應過來,神色複雜,試探著問,「他們在做什麼?」
「暫時在喝酒聊天,那些人似乎在安慰郭公子,郭公子說,」她閉目凝神細聽,「他說,多叫幾個姑娘來,他要暫時忘掉這份苦悶。」
曲映芙扁了扁嘴:「不快點回去告知父母說親之事或者想想對策,反而要來這裡忘掉苦悶,這人可真沒用。」
片刻後,她看著幾個姑娘進了那扇門,想了想:「姐,要不我們就離開吧,我來這一次,也算長了見識了。」
「不急。」曲紅昭叫人上了點心,也是捻起一塊品嘗後才放心把盤子推到妹妹面前。
曲映芙嘗了一塊點心:「咦?味道真不錯,這酥黃獨咱們府中的廚子也會做,但是做得就沒有這般好吃。」
「喜歡的話,待會兒打包多帶走一些。」
「……」第一次來青樓的土包子曲映芙小聲問,「青樓還能打包點心的嗎?」
曲紅昭其實也不清楚,召來位姑娘一問,那姑娘忍俊不禁道:「奴家這就去吩咐廚下給二位準備食盒。」
「你看,可以的。」
曲映芙略覺丟人:「……那姑娘差點要笑出來了。」
曲紅昭安慰:「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被人笑過。」
「……」曲映芙恨恨地咬著糕點,「我們為什麼不離開?」
「等著看戲,」曲紅昭對她眨眨眼,聽到樓下門口的交涉聲時笑了起來,「好戲來了。」
曲映芙看著一行服色統一的人走進來,奇道:「他們是什麼人?」
「你可能聽說過,國子監其實有很多規矩,例如在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