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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不敢猛下殺手,只想嚇退這幾人。
文張拔刀動手,路上行人皆譁然走避,一時局面十分混亂。
賓東成見此人形同瘋虎,武功非常,見勢不妙,便要喝令手下撤走再說,犯不著把性命賠在這裡,卻正好在此時,那三名捕差又攏了上來,一時人手驟增,膽氣便豪,賓東成於是叱道:“來啊,先拿下這個兇徒!”
三名官差,揮鐵尺圍襲,文張因懼無情掩至,知道不能再拖,性命要緊,把心一橫,搶身揉進,長袖一揮,卷飛二人,一刀把削臉公差剔下半邊臉來,登時血流如注,掩臉摜倒,慘呼不絕。
這一下,可把幾名衙差、僕役及賓東成全皆震住。
文張獰笑道:“誰敢上來,我就一刀宰了他。”他此時滿臉血汙,兇狠暴戾,平日溫文威儀已全消失不見。
忽聽一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文張猙獰的神情倏然變了。
變得很惶急、非常恐懼。
他驟然俯身,要伏竄向倒在地上的銅劍。
他身形甫動,那人就說話了。
話並不特別,只說了一句:“別動。”
文張本來要掠起的身子陡然頓住。
賓東成等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白衣青年,以單手掛地,全身汗溼重衣,發散袂掀,但雙目有如銳電,冷若刀芒。
他盯住文張的咽喉。
文張就覺得自己的喉嚨正被兩把刀子抵著。刀鋒冷,比冰還冷。他感到頭部一陣僵硬。
“你最好不要動。”
文張不敢動。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動,眼前這個看來弱不禁風的無情,立即就會發出暗器。
他既不能撲向銅劍,也不能掠身而去。
他開始後悔為何要放棄手中的人質,去跟這幾個什麼小丑糾纏。
無情全身都在輕微的抖動著。
而且呼息十分不調勻。
他知道自己快要崩潰了。
因為他功力未復,而且又實在太累了。
可是他不能倒。
他已嚇住文張,但卻制他不住,因為他已失去發暗器的能力。
所以他只有強撐下去。
——能撐到幾時?
只聽一聲失聲低呼:“莫非你就是……”說話的人是賓東成,“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捕無情?!”
無情要保留一口元氣,只點頭,儘量不多說話。
那班頭一聽,高興得跳了起來:“有無情大爺在,你這兇徒還能飛到天上去?還不束手就擒?!”說著就要過去擒拿文張。
文張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之色。
無情叱道:“你也不許動!”他知道那名班頭只要一走過去,文張就會借他為盾,或扣到他來作人質。
班頭一怔,馬上停步。
無情用一種寒怖的語音說:“我的暗器是不會認人的。”
文張剩下的一隻眼睛,一直盯著無情的手,似在估計情勢、又似在觀察搖搖欲墮、臉色蒼白的無情,是否能一擊格殺自己?
兩人隔了半箭之地,對峙著。
兩人的中間,便是賓東成和兩個僕役、兩名捕役,另外還有一捕一僕,倒在地上。
街上的行人,早已走避一空。
文張正在估量著無情。
無情正在設法禁制文張。
一個是不敢冒然發動。
一個是不能發動。
不能發動的似乎暫時佔了上風,但能發動的一旦發動,在場無人能擋。
“放我一馬,日後好相見。”
“你殺人大多,罪不可恕!”
“如果你殺了我,只會惹怒傅相爺還有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