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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的嚴疏有了一個新認識:發育不健全的小孩,是連鐵都能啃一啃的奇怪生物。
嚴疏十二歲時,被迫開發了新技能。
嚴怡萱已經不會亂吃東西了,但對換裝圖冊和洋娃娃情有獨鍾,以至於嚴疏隨便在家裡走一圈都能見到散落各處的碎步小衣服。這時候小姑娘就會踩著小拖鞋跑到他面前,仰著臉指著洋娃娃奶聲奶氣問:「你看到芭比的裙子了嗎?」
嚴疏一本正經把小衣服藏在身後,搖頭:「沒看見。」
「可是芭比會冷。」小姑娘委屈地嘟噥。
「芭比不會。」嚴疏道。
「會。」嚴怡萱又把芭比舉起來,指著它臉上不知道哪來的兩坨紅道。
「你看它都冷的紅了。」
嚴疏:……
他仔細看了下芭比的臉,終於知道昨天繪畫課上不翼而飛的紅色蠟筆到底哪去了。
大概在年幼的妹妹眼中,哥哥都是無所不能的。或許又是嚴怡萱的錯覺,只不過她恰好有一個熱愛探索的哥哥。
小姑娘們確定地位的方法很簡單,無外乎誰的裙子更漂亮,誰的娃娃更多,誰的換裝更華麗。所以當嚴疏認認真真咬著筆算簡單幾何的時候,腿上悄無聲息多了個掛件。
「哥哥,我給芭比畫了只衣服。」嚴怡萱眼睛亮亮的,肉乎乎的手裡捏著張紙。
「件,衣服要說件。」嚴疏把筆擱下,對她攤開手:「我看看。」
好傢夥,嚴疏拿著那張紙對著光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嚴怡萱畫上除了一大坨黃色和兩根綠帶之外還有什麼。
他低下頭來,用一種懷疑人生的眼神道:「你是不是又偷拿我蠟筆了?」
見鬼,怪不得最近蠟筆消耗的速度這麼快。
「沒有呀,沒有。」嚴怡萱抽了抽鼻子,兩隻小手在身前金蛇狂舞,還嘴硬著道。
算了,小孩一個,扔出去賣廢鐵都不值錢。
「我知道了,我給你做。」嚴疏嘆了口氣,老成地蹲下來摸了摸嚴怡萱的頭,道。
有段時間,嚴疏特地跟媽媽學了針線活。
「小疏為什麼要學這個呀?」媽媽坐在床邊教他穿針,笑著問。
「妹妹想做衣服,成為班裡最受擁戴的小公主。」嚴疏不小心紮了手,軟軟的眉眼一擰,無聲無息地抬起來放在嘴裡含了會,接著縫。
他的針腳歪歪扭扭,一點也沒有媽媽漂亮,但他學得很快,不笨拙,每天都在進步。
「哥哥要幫妹妹成為小公主嗎?」媽媽把布片放在嚴疏身邊,道。
嚴疏默不作聲,心裡想的其實是:
可妹妹已經是家裡的小公主了,沒人敢不聽她的,哥哥也一樣。
嚴疏十七歲,嚴怡萱十二歲。
曾經滿地亂爬的小生物穿上校服背起書包,搖身一變成了學校裡學習最好的小孩,受老師喜歡,受同學歡迎,但她仍然有煩惱。
「哥,學生為什麼要考試呀?」嚴怡萱坐在車裡,她歪頭看著回家路上也要拿個綠色小本本背的嚴疏,很不開心。
因為要考試,所以哥哥最近才總不回家;因為要考試,哥哥才不能陪她玩,都是考試的錯。
嚴疏沒說什麼,只是百忙裡騰出手摸了摸嚴怡萱的頭。
「你在看什麼呀?」嚴怡萱趴在嚴疏腿上,毛茸茸的辮子散開,她瞪著眼睛向上瞄,看見一串串字母。
「阿班…阿達…咦?」
嚴怡萱一頭霧水。
「那叫abandoned。」嚴疏笑著道。
「啊。」嚴怡萱驚訝了一下,鸚鵡學舌地念,發音不準,被嚴疏糾正了好多次。
「所以為什麼要考試?」嚴怡萱覺得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