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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皚皚的雪原之上。 只有零星的幾棵墨綠大樹點綴著一片純白。 穿著顏色各異、五顏六色弟子服的修士正與一群全身黑袍、戴著兜帽和麵具的黑衣人糾纏打鬥。 紛雜的靈力四射,幾乎都要敵我不分。 戎易以一敵三,被三個黑衣人包圍,打得你來我往。 顏淼淼也是以一敵二,只見她花樣百出,一會兒撒點香粉;一會兒捏著法訣;一會兒丟擲符籙;遊刃有餘。 岑墨川抱著孩子,護著初宜,跟兩個黑衣人對打,在初宜不停助攻和干擾之下,佔據上風。 突然,一個左手手持長柄鐮刃的人半路殺出。 空氣都陡然凝固,剎那間瀰漫著一股肅殺氣氛。 在黑衣男吐出那句“別來無恙,霜華仙君”之後。 周圍的修士彷彿在那一瞬間都停頓了一秒,才又紛紛集中精神打起來。 岑墨川聽見熟悉的聲音,連連後退幾步,把懷中正精神著看岑墨川揮劍的寶寶遞給初宜。 岑墨川挽劍戒備,擋在初宜和寶寶身前,面上的表情比剛才要嚴肅幾分。 “快走。”簡單明瞭的兩個字從岑墨川口中吐出來,語氣帶著幾分決絕。 初宜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岑墨川是沒有信心能打贏面前的黑衣男。 他打算以死相拼,讓初宜和寶寶先走。 初宜從乾坤袋迅速掏出一條揹帶,利落地把寶寶背在自己身上。 寶寶的視線被親孃的背擋住了,有些不滿,掙扎著要探出頭來看岑墨川:“咿呀,嘟嘟。” 對面的黑衣男似乎還沒有開打的意思,饒有趣味地歪頭看向同樣歪著腦袋探出頭來的嬰兒,道:“霜華仙君消失了一段時間,原來就是生娃去了?沒想到霜華仙君還寶劍未老。” 岑墨川一個閃身,擋在初宜面前,把她和寶寶的身影都遮住,企圖吸引黑衣男的注意力,道:“左使者。你的對手是我。” 左使者輕笑了一聲:“抱歉,擋我者死。” 說著,就提起鐮刃往岑墨川的方向一勾。岑墨川擋著了,但內裡也因為靈力震動而受了傷,吐出一口鮮血。 他拼盡全身靈力匯聚劍身,擋著左使者的鐮刃,咬著牙道:“初宜,快走。” 初宜沒想到會是如此局面,她想著岑墨川是化神期,即便打不贏黑衣男,那打個五五開,肯定是沒問題。 然後再加上自己,二對一,那豈不是勝算在握。 初宜急得馬上就掏出青霜劍,奔向岑墨川身旁,劍指黑衣男。 左使者見此情景,反倒不急了,鐮刃一推,腳步輕盈地後退了幾步。 他像似發現了什麼有趣新事物:“沒想到啊。沒想到。霜華仙君不僅毀了容,連元嬰也毀了?這修為也太弱了吧。” 他那眼神就像在看弱小的白兔臨死前最後的反抗。 初宜從他的話語中好像捕獲到一閃而過的靈光,頓時恍然大悟,一些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難怪連雷修士也能傷得岑墨川口吐鮮血。 難怪岑墨川一劍只能從黑霧中劃出一條小道。 難怪他剛才神情那麼決絕,他可能就是想決一死戰拖著黑衣男。 【還不是因為你。】系統彷彿聽見了初宜的心聲,知道她的疑惑。 【因為我?】 【對啊,你難產。他為了救你才元嬰破碎,修為倒退。】 【因為我,為什麼他不告訴我。】 【不要明知故問。】 其實即便系統沒有告訴她答案,初宜也心知肚明。 初宜電光火石之間喚出異火,在他們和黑衣男之間燃起一堵火牆。 利用這一秒的愣神,她拉住岑墨川轉身就往戎易和顏淼淼那邊的戰場跑去。 指望他們來救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搗亂戰局倒是還可以。 果然,火牆僅僅攔住了左使者一秒鐘,他就追上來。 然而,局面儼然混亂不堪。 戎易遇上了迎面而來的左使者,一長槍扛住了他的鐮刃。 岑墨川和初宜對付著普通的黑衣人,雖然也很吃力,但是比單獨對上左使者要好很多。 岑墨川的丹田靈府隱隱作痛,他仍舊咬牙支撐著,他手掌虎口被震得發痛。 原本消散得七七八八的黑霧,在黑衣人的揮引之下,似有捲土重來之勢。 初宜一邊忙著見縫插針地補劍,一邊調動異火驅散濃霧,還要顧著背上在咿咿呀呀的寶寶。 突然之間,局勢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