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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轉一邊覺得擔憂,金鈴最後有沒有成功帶著王小姐逃出去?
結果迎面碰到了一個人,伏城對他有點警惕,那人卻恭敬的對伏城鞠了一躬,一指指著一個方向,那裡正巧是生門。
伏城疑惑的瞧著他,他還是那副恭敬的樣子,只說了一句:「煩請照看好我家主子。」
伏城聽出來了,這人口中的主子應該是周玄逸。周玄逸不會放任伏城一個人進夏侯府,他不能拿伏城的命開玩笑。伏城卻暗自詫異,周玄逸到底瞞著他多少東西?這事兒得回去才能跟他好好算帳。伏城便對這位陌生人放了點心,問道:「你看見一個小姑娘沒有?」
陌生人道:「小姑娘已經安然逃出,公子不必掛念。」
伏城更加疑惑,這人竟然連金鈴的事情都知道,說明周玄逸的勢力已經深入夏侯府錦衣衛內部。伏城很想再問清楚一點,但眼下情勢緊急也顧不上那麼多,只道了一聲謝,然後便朝著這人指的生門從夏侯府竄出去。一直到這件事完全結束之後,伏城才從周玄逸的口中得知,這人是齊王殿下安插在錦衣衛裡的密探劉錫田。
伏城膽戰心驚的從夏侯府走了一遭,心想他兩次來夏侯府都沒什麼好下場,命中跟這座府邸犯沖,日後就算是發生什麼,伏城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伏城把血佛藏在袖子裡,人在夏侯府旁的小巷子裡喘氣,這時候眼睛一眯,發現那巷子口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逆光站著,伏城扭頭看這是個死衚衕,幾乎也沒有能躲避的地方,伏城心想這剛從虎穴出來,可千萬別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但等他走了兩步,伏城能認清他的面貌了,才放下心,那人正是卞清河。
卞清河還是穿著儒雅長衫,卻挎著一個籃子,籃子裡放著一些木頭根雕,一看就是被趙河打發出來買東西的。卞清河詫異道:「你怎麼在這兒?」
「說來話長了。」伏城道:「你又怎麼在這兒?」
「巧了麼這不是,」卞清河說話的時候還是一股京都腔調,道:「被趙河打發出來買東西,路過剛好就瞧見你了。」
伏城聽聞,突然詭異一笑,道:「夏侯府地處東城,旁邊小販攤子都沒有,距離最近的一條街也要走個半柱香的時間,你可真巧啊。」
卞清河聽了這個話,突然也笑了起來,他也不遮遮掩掩,他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身形一閃,一刀捅進伏城肚子裡,道:「對不住啦,小兄弟,我老婆在他手上。」
陰學宮的探雲手,一步之內沒人能躲過。
卞清河動了動脖頸,脖頸上露出一道紅痕來,那是伏城剛才在夏侯府打的,現在顯得分外猙獰。
刀刃陷進伏城的腹部,發出噗嗤一聲,這聲音很大,奇妙而詭異的在伏城耳邊響起。
這是探雲手,伏城躲不過,但能偏一下,不至於一下子刺入這麼深的地步,但他看到卞清河時腦子裡在想的卻是血佛。在選擇躲避和銷毀證據之間,他選擇了銷毀,多年以後他依然會詫異自己這個下意識的決定。
伏城一手捂住傷口,身體不可控制的跪下,藏在袖子裡那隻手正在暗自發力,血佛就像是周玄逸的一生,毀了他,伏城唯一的念頭,毀了他,周玄逸就安全了。
卞清河訝異伏城的反應,伏城不應該這麼容易得手,他見過伏城的本事,然後看著伏城手裡的玄機,突然明白過來。
卞清河的表情很冰冷,帶著疑惑:「為了那個小子,值得嗎?」
「值得。」伏城說給自己聽的。
卞清河和伏城因為同樣的目的聚集於此,伏城為了周玄逸,卞清河為了趙河。卞清河是最能明白伏城的人,他把伏城當知己,情非得已又怎麼願意來刺殺伏城。卞清河嘆了口氣,又道:「我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