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眼淚上下左右一打量,可不,顫巍巍的黃楊樹好好地託舉著簡宏成,他怎麼可能受傷。寧宥惱羞成怒,瞅準受力點一腳蹬飛一條樹枝,頓時支撐系統潰不成軍,簡宏成完全身不由己,狼狽地滾下樹叢,趴到地上。再抬頭,寧宥早揚長而去。簡宏成卻開懷大笑,在樓下放肆大喊:“寧宥,有我!”
餘音嫋嫋,尤其是路邊的黃楊樹叢猶如昨日。正是簡宏成的司機駕車飛奔趕來,簡宏成拉開後車門,殷殷看著寧宥。寧宥發了會兒呆,才低頭坐進車裡,但將簡宏成關在門外。簡宏成遣走司機,甘為駕駛。
……
田景野數碼店開張的鞭炮轟然響起,打破空曠的高教園區裡的寂靜,有斑鳩被驚嚇得撲稜稜亂飛。車裡的人靜靜的,等待鞭炮聲止歇。簡宏成等到歸於寂靜,才問:“要不要回去支援一下田景野?”
這個問題,是寧宥必須回答的,“不了,直接回上海。呃,請,謝謝。”
簡宏成這才將車子發動起來,“趕回上海找人嗎?司法系統掮客水深齊,你這種良民還是別去嘗試,我替你介紹個好律師。”
寧宥淡淡地道:“不用。我只是必須趕在小孩放學時站在校門口,必須是我第一個告訴他家裡發生了什麼。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簡宏成沉默了會兒,到一處紅燈前停下車,堅決地道:“跟他離婚,跟我結婚。”
寧宥完全不當回事地“呵呵”兩聲,靠在椅背上打盹。唯有嘴角稍稍牽動了一下,彷彿是笑,可簡宏成壓根兒沒看到。
簡宏成不屈不撓地道:“陳昕兒不是問題。我從來都跟她很明確,我不會愛她,我不會跟她結婚,她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她也從來很清楚。”
簡宏成等了會兒,這回,寧宥連“呵呵”聲都不給了,可簡宏成既然好不容易逮到寧宥,自然不會放過這百年一遇的機會,“經濟方面,我們是成年人,我不會說‘我的就是你的’這種空話,只要你答應,我當天無條件匯一千萬到你賬戶,保障你的生活,保障你的選擇。此後,我列出資產,我們談協議。”
預料之中的,簡宏成又沒等來任何答覆。他在紅燈前扭頭看一眼,見寧宥抱臂而睡,嘟著嘴,也不知什麼。“好吧,還有你知我知,我永遠愛你,你也愛我。這都不必再說,說了多餘。可我擔心你清高,以為跟錢一有牽連就是買賣婚姻,我……”
“Stop!”寧宥終於拍案而起,截斷簡宏成的自說自話。“我只提醒你一句,意守丹田,均勻吐納,請專心開車。要是下午三點之前趕不到我兒子校門口,我跟你沒完。就這樣。請繼續。”
簡宏成卻得意地道:“我早知你在意我,這麼多年,你依然記得我路盲,知道我再說下去肯定走岔路。好吧,我說完最後一句就閉嘴。我愛你,寧宥,我對你志在必得。這輩子,只要是我認準的,我從不放棄。”
寧宥再也淡定不起來,她早知只要遇到簡宏成,就肯定無法避免這一幕,可她還是不知不覺昏頭上了賊車。簡宏成的言語完全不出她所料,而她也完全無法應答。答案,她無法說出口。她只得將臉扭向一邊,藉著飛馳而過的路邊景色分散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她無聲地唱起越劇《紅樓夢》裡的“葬花”,當年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心中百般滋味,花已落,人未亡,怎生捱得這下半輩子。
簡宏成卻果真一路不再嘮叨。只是非常興奮,偶爾吹一下口哨。前一夜趕路的勞累似乎完全不在話下。
酒醉飯飽,有幾位朋友與田景野再回西三數碼店,支開麻將桌碼長城。田景野的手氣不錯,即使帶醉上陣,依然連連得手。因此接到陳昕兒來電時,有些不情不願地退出位置。他原本是可以不退的,可陳昕兒關心地問這問那,諸如為什麼叫西三,經營著什麼產品,主導客戶群是誰,等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