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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陶雨嬌小的身子一震,好像聽到了某位山大王的名號似得,立馬慫了,變成小白兔,剛才數落張新的氣場全沒了。她不是傻子,扭過頭來看到男人臉上分明寫著他需要被順毛這幾個大字!
「你……也受傷了?」陶雨問,只是瞧他大拇指上纏著紗布,紗布上還存留著血跡,好像也挺嚴重的樣子。
顧正傾應聲,剛硬的從牙齒裡蹦著一個音節,再無下文,「嗯。」
周遭的空氣突然靜止了一般,沒有人敢再發一言。許久後,顧營長突然再次開口,起身拉住陶雨的小胳膊,帶了點懲罰的力度,「一會還要去訓練場,我先送你回去。」
陶雨顯然被弄疼了,叫囂著甩開他,沒成功後,被帶著走了兩步,可憐巴巴的,「放開我,我走了張新怎麼辦!他摔得是腿,走不了路的!」
「你說什麼?」顧正傾臉上陰鬱極了,本來就泡在醋罈子裡,真想陶雨那堆話是衝著他罵的。是的,他找罵。竟然還覺得自己被罵是種享受。畢竟自己媳婦娶來就是心疼自己的,現在媳婦關注的物件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陶雨為難的把手抽回去,低下腦瓜子,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細小如蚊音,她紅潤的嘴唇輕啟,「今天和徐紅春要去集市的。」
「……」顧正傾問,「那為什麼會來這?」
「過來看看……」在這個時代背景下,一個已婚婦女在其他男人面前哭哭啼啼,是會被說閒話的。
陶雨沉默,給自己找不出其他理由。
兩人在外頭爭論著什麼,屋裡的另兩個人完全不清楚,只是看顧正傾臉色鐵青,心情不是很好。
怎麼好好的就吵上了呢?
陶雨站在原地沒動,眼睛紅了一圈。
他爸爸張新是在她上高一的時候出任務犧牲的,陶雨媽媽當時處在精神奔潰邊緣,好幾次一心求死。十六歲的陶雨在媽媽和學業上,毅然決然的選擇媽媽。所以高中那會成績拖到全年級最後,不是很理想。
陶雨有時候很恨爸爸張新不要命的硬脾氣,因為自她出生以來,除了家裡那幾張張新的照片,陶雨真的對爸爸的印象很模糊。哪怕有休息的時間,爸爸也不曾回家過。見面的次數少,陶雨更不知道媽媽對爸爸的感情為什麼還這麼深。
她姓陶,隨母姓。
爸爸說他不需要繼後,只想有個陪媽媽的人。她出生時,天氣晴朗,名字裡帶著雨字,爸爸起的!
張新總把死掛在嘴邊,那天他真的離開了,把一切撇的乾乾淨淨,又怎麼會知道媽媽徹夜為他以淚洗面。
犧牲那天,據說是體力不支,年輕時留下的病根復發了。
她就算心疼也不能幫張新受著。作為女兒只能眼巴巴的落淚。
「對於軍人來說這點傷不算什麼,就算搭上自己的生命也無所謂。從新兵入伍開始就應該知道。你不是大夫,做不了什麼。」語閉,顧正傾這才發現自己語氣過頭了,不像對媳婦兒本該應有的態度。常言覆水難收,說出來的話也難收回去,「可以走了嗎?我會讓人扶他回去。」
他抓住陶雨的手從未鬆開過,就像終有那麼一刻她會消失不見一樣。
「就是,顧營長說的是,不是什麼大事。再說我在這,不會有事的,要不嫂子就聽營長的回去吧。」男醫生見兩人這是要鬧起來的架勢,怕自己一個人勸不住,推推張新,使了眼神,以為他能明白,結果對方只是瞧著陶雨沒有氣色的小臉,沒有半點回應。
「我暫時不想回去。」她不瞭解顧正傾的意思,因為待在家裡也無所事事。這是陶雨的想法。
「可以。」
顧正傾這次答應的挺乾脆,他嘴角淡淡的笑意讓人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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