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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錢,就是這小子不會說人話,不給錢,還裝橫,還罵人,見我胖就罵我是球,球也行,還罵我是洋球,我連中國球都不是了。真損,缺德帶冒煙兒的。”
秦勤也勸秦勉回家。秦勉很久不說話,最後扔出一句話來,差點沒把秦勤和秦大明老兩口氣死:“死我都不埋那兒去,我嫌那地方臭,我要去嬴州。”
秦大明兩口子對秦勉十分溺愛,就這樣他們也不會責怪他一個字。秦勤不行,一氣之下離開了醫院,並在心裡罵秦勉:“死去吧,該死,就是該死。”然後又掉下了幾顆眼淚。
薛傾城組織詩友們宴請了秦勤,當然也少不了她的父母,也沒忘了給秦勉打包帶上些可口的吃食。最後,薛傾城問她報考招聘的事,秦勤同意了,說宋清宇也支援。然後,薛傾城領她去報了名。
那天,秦大明兩口子沒有回到佛耳峪,而是在醫院陪秦時月了。秦勤一個人坐在顛簸的公交車上,回憶著天心百合他們說的話,想著薛傾城,想著秦勉。
聽天心百合說,薛傾城當真要嫁給嬴州市的一個大房地產商,家有幾個億的資產。據說,那個富商還很年輕,三十八歲,多年來就是找不到一個紅顏知已。因為他有幾個條件,一不娶演藝界的女人;二不娶廣播新聞界的,說那裡都是爛桃子,有毒,會得大病,吃不得。他說要娶教師,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中優秀的女人。那富商有文化,有品味,是名門望族,家教嚴格,奉行的是仁義禮智信的中國傳統文化觀。
薛傾城是在嬴州市文聯搞的一次文企聯姻筆會上認識那富商的,他姓周,單名聰,字紫陽。現代年輕人一般是沒有字號的,可週聰的父母就給他起了。周聰是浙江紹興人,據說他與周恩來,周樹仁等都屬同宗。
周聰第一眼看見薛傾城時眼前就一亮,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一下子就冒出了藍光。他是被薛傾城的舉止、才華和美貌所吸引了。周聰第一次見面就跟薛傾城要電話號碼,當然也包括其他詩友的。然後,他集中閱讀了薛傾城的許多作品,瞭解了她的身份、性格,為人品質,婚姻狀況等等,再然後他托出了嬴州市詩詞學會的李森會長去給他們當紅媒。
李森會長只是給他們搭了個橋,然後就讓他們上橋見面,一切全靠他們自己了。
其實,薛傾城在心裡也覺得周聰這個人有點那個,開始她形容不出來,後來她找到了一個詞:紳士。但他又不那樣虛頭巴腦、裝腔作勢。後來她又找了許多詞來形容,諸如:真誠、幹練、睿智、傳統、嚴謹等等。
薛傾城和周聰發展到如膠似漆的時候,周聰欲帶薛傾城去紹興老家見他的父母爺奶等人。可是父母來了電話,堅決反對。說他們還沒見到薛傾城是什麼樣子,更不知是什麼出身,什麼品行,不易把這樣的女子帶回家,待他們考察後為佳。第二天,周聰的父母和爺爺就飛到了嬴州,不僅見了薛傾城本人,看了她的作品,還跟市裡的文友做了調查,並且還來到漆梁縣文化體育局進行政審,到漆梁縣的文友中去調查,傾聽他們的呼聲,最後,是周聰的爺爺在賓館拍了板,就是她,這個孫子媳婦娶定了!
秦勤回憶著薛傾城的事,可是她卻在腦海裡浮現出許許多多天心百合的羨慕舉止和神情來。天心百合坐在椅子上,堂目結舌地說,完全像個農村女人那樣子:“你說呀,人家呀,啥命啊,婆家多趁啊;那麼大的家業,那麼多的錢,咋花呀?”天心百合攤著手,一付羨慕、佩服、無奈還有些忌妒的樣子,神情裡充滿著對命運,對世道不公的責恨。“開始傾城姐說是調到市文化局去工作,可是,後來她不願意去,願去文聯《海燕》雜誌社當編輯。人家呀,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真辦成了……還沒結婚,婆家已給買了別墅、賓士吉普,據說光那車就二百多萬呢,人家啥命啊!”
說心裡話,當天心百合講薛傾城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