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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山上訊號不好。&rdo;南瓷撇撇嘴, 朝江衍晃了晃黑屏的手機,&ldo;還沒電了。&rdo;

說話間,越野車已經駛進城市主路,擋風玻璃映出紙醉金迷的光影。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高架橋上車尾燈亮著一片,密密麻麻的。

南瓷看著窗外掠過的車水馬龍,端詳起江衍的神情,問:&ldo;你不會只是來接我的吧?&rdo;

江衍左手搭著方向盤,右手劃開手機,點進和南瓷的聊天框,遞給南瓷。

&ldo;找到送包裹的人了,不過是收錢辦事,幕後的還在查。&rdo;

南瓷垂眸,點開那份口供截圖。

不過十行,她看得很快。

江衍以為南瓷會憤怒,可是她沒有,臉上無波無瀾,冷淡至極。

好半晌,才緩緩笑道:&ldo;找到了也不過拘留幾天,要不哥,我撤案,別查了吧?浪費資源。&rdo;

恰逢一個紅燈,江衍將車停下,轉頭凝視著南瓷,&ldo;你說什麼胡話?&rdo;

&ldo;我沒說胡話,我知道是誰。&rdo;

那個藏在背後跳腳的小丑,南瓷早就猜到了。

&ldo;所以呢?你想這樣不了了之嗎?&rdo;

此刻的江衍帶著點審問態度,眼神晦明,讓南瓷捉摸不透。

但她一點也不怕,迎上江衍的目光,聳肩笑笑,&ldo;哥,你教我的,以眼還眼啊。&rdo;

江衍愣住,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

當年在孤兒院,他確實是這樣教南瓷的。

罵她的,就罵回去。

打她的,就打回去。

漸漸的,真的沒人再欺南瓷,她一身陰冷戾氣,也慢慢被排斥在人群之外。

再後來,他就不知道了。

南瓷右手臂支著車窗,挑眉睨著江衍,笑意更甚,&ldo;不是吧哥,我開玩笑的。&rdo;

她怎麼可能知法犯法。

江衍並沒有因為南瓷的話而舒展眉心,他跟著車流慢慢起步,&ldo;那你也該知道,立案了就要查到底。&rdo;

&ldo;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吧。&rdo;

車裡陷入一陣沉默。

南瓷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卻發現並不是回她家的路,她問江衍:&ldo;去哪?&rdo;

&ldo;吃晚飯。&rdo;

&ldo;哦。&rdo;

最後,車在一家川菜館前停下。

江衍把車熄火,朝後拿外套時說道:&ldo;我記得,你以前無辣不歡,最喜歡的就是這家的辣子雞丁……&rdo;

南瓷坐在副駕駛上沒動,看著那火紅的店招,打斷江衍的話,&ldo;哥,我現在不吃辣了,戒了。&rdo;

江衍動作一頓,&ldo;真的?&rdo;

&ldo;吃辣容易長痘。&rdo;南瓷笑笑,&ldo;我知道這前面有間茶餐廳評價不錯,吃那個吧。&rdo;

江衍沒做聲,只是沉默著重新發動了汽車。

因為過了飯點,茶餐廳人不多。

但南瓷還是走進包廂,才把口罩摘下。

有服務員進來倒水,明顯認出了南瓷,眼神在兩人之間不斷遊走,表情激動又八卦。

江衍眉頭皺了皺,剛想說什麼,就見南瓷朝服務員招手,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服務員連忙點頭,以最快速度帶上門出去了。

&ldo;你和她說什麼了?&rdo;江衍翻著選單問南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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