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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薄唇緩緩勾起一抹沒溫度的笑,連聲音都冷:&ldo;班師回朝。&rdo;
&ldo;是!&rdo;
楚傾腳步一轉,看向沉默著跟在他身後的南瓷。
她滿身狼狽,可一雙眼眸沒沾染塵埃,倔強得不肯彎了脊背。
他難得有耐心地將她散亂的青絲撫順,然後低聲問:&ldo;永安公主,會騎馬嗎?&rdo;
南瓷搖頭。
楚傾並不意外,他又問:&ldo;那永安公主坐我的馬,可好?&rdo;
鏡頭推近南瓷,她的身體有明顯的微僵,夾翹的睫毛在發顫,眼眸泛起水光,像一汪深潭,卷著複雜掙扎的情緒,貝齒無意識地咬住沒有血色的唇,幾秒後艱難地點了點頭。
特寫鏡頭更考驗演員對細節的處理,一旦分寸把握不到位,就會出現用力過猛,或者表演空洞的毛病。
唐明遠端坐在監視器前,認真地看完這段表演,和旁邊的執行導演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個叫秦晚的男人又出現,南瓷辨認半天,才想起來他就是《枷鎖》裡飾演男二的盛炎。
換了一身龍騰鎧袍,倒是一點看不出那時溫潤教書先生的模樣。
可此刻他對南瓷帶著赤/裸的敵意,粗著嗓音對楚傾道:&ldo;將軍,您真的要帶她回去嗎?&rdo;
楚傾正調弄著韁繩,聞言冷冷地撇了他一眼,&ldo;怎麼?你要攔我不成?&rdo;
&ldo;將軍,&rdo;盛炎直接行了跪拜禮,&ldo;您若執意如此,被陛下知道,恐會對您起疑心的。&rdo;
&ldo;疑心?&rdo;楚傾把手裡的韁繩一拉,馬匹受驚,仰蹄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盛炎,眼眸裡滿是倨傲和不屑,&ldo;他若忌我,那我顛個皇權便是。&rdo;
說完,他笑得涼薄而又漫不經心,可顰眉間全是上位者的凌厲。
彷彿他才是王。
南瓷有一瞬的失神,直到楚傾利落地翻身上馬,朝她伸出手,&ldo;永安公主,上來。&rdo;
她沒猶豫地把手放進楚傾寬厚的掌心,感受著他五指收攏,又借力扣住她的腰使勁,一把將她拉上馬,他的身體也隨之靠過來。
南瓷還是沒忍住瑟縮一下,楚傾在鏡頭拉遠時湊到她耳邊低聲道:&ldo;別怕,照著之前的感覺來就行。&rdo;
她點頭。
受過專業訓練的馬不野,但跑起來並不慢,風聲蕭蕭,在南瓷耳邊作響。
而身後楚傾攥緊韁繩,像個老手般遊刃有餘地馭著馬,逆風吹起別在楚傾腰間的玉佩,麥穗拂過南瓷的手臂,她垂眸不經意一眼,就見通體金澄的玉佩上篆刻著&ldo;北涼&rdo;的字樣。
一股冰冷感在她的血液倒流,她倏地從楚傾懷裡掙開。
楚傾顯然被嚇到,騰出一隻手按住她掙扎的動作,低聲吼道:&ldo;幹什麼?不要命了?&rdo;
南瓷回眸,第一次紅了眼眶,質問:&ldo;你是北涼的人?&rdo;
她生來嬌貴,卻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公主。
南淵王朝到她父皇這兒,早已不復昔日繁盛,窮途末路極有可能只是一場邊陲之爭,而其中以北涼為首。
楚傾輕而易舉地把南瓷壓在馬背上,不讓她再動,而後低沉開口:&ldo;我是或不是,你還有的選嗎?現在只有我才能救你,吟窈。&rdo;
這一次,他沒再叫她永安公主,而是叫了她的閨名。
南瓷聽到那兩個字一怔,苦撐著的堅強潰然崩塌,巨大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前幾日還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