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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麼大的事,許樂本來想要讓南瓷好好休息,但南瓷只是淡漠地微抬眸看著她,&ldo;向他們低頭,我就輸了。&rdo;

畢竟在烏鴉的世界裡,天鵝都是有罪的。

許樂怔在原地,等回過神時南瓷已經離開。

到練習室的時候,其餘五個人都到了,驚疑的眼神落在南瓷身上,各懷鬼胎。

舞蹈老師是個黑人,性子直爽,看到南瓷後攤手:&ldo;i thought you wouldnt e&rdo;

南瓷無波無瀾地掃了眼,笑道:&ldo;i fe why not?&rdo;

中間休息的時候,高嘉曼拿著瓶礦泉水走到南瓷身邊,朝她晃了晃,&ldo;你還好嗎?&rdo;

南瓷撇了眼高嘉曼,手撐著地站起身,接過水瓶,&ldo;聊聊?&rdo;

高嘉曼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她垂著眼,避開南瓷的對視,&ldo;我們還有什麼要聊的?&rdo;

南瓷沒說話,徑直開啟門走出練習室,沒順手關上,大敞著。

高嘉曼躊躇片刻,抬腳跟了上去。

第64章

走廊盡頭連著天台。

及腰高的護欄泛著暗紅的鏽, 被雨淋過,在空氣裡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天空停了雨, 灰得如蒙了層紗。

這邊是下過雨的烏夜,而海岸線那邊,即將旭日東升。

南瓷無聲地停在護欄前, 她支著手臂俯視腳下的土地,被汗沾濕的髮絲已經垂在半空, 好像向前再傾一寸,她就會失重掉下去。

高嘉曼跟隨上來就看到這一幕。

她心裡咯噔一下,步子比頭腦更快一步跑到南瓷身邊,把她拉回來,低呼:&ldo;你幹什麼?&rdo;

南瓷被拉扯地轉過身, 手反撐在護欄邊,下巴微揚, 凝著高嘉曼臉上後怕的神情。

半晌後,她淡淡地笑了, &ldo;高嘉曼,你以為我要尋死?&rdo;

高嘉曼沒做聲。

&ldo;那你為什麼要救我?&rdo;南瓷從臺階上跳下來,踩著地上積聚的水窪,走到高嘉曼面前, 挑眉逼問:&ldo;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rdo;

高嘉曼仰起臉, 聲音也清冷:&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南瓷笑著把手機開啟,翻出一張圖片,遞到高嘉曼眼下。

高嘉曼垂眸, 眼皮有轉瞬的波動。

&ldo;這是那次拍完雜誌我和你去酒吧的照片。&rdo;

南瓷的嗓音突然平靜下來, 如一潭死泉, 無波無瀾,&ldo;你混進這趟渾水,不就是想讓我死嗎?&rdo;

在牆倒眾人推的時候,攛一把火,到頭來她也不過是從犯,不用內疚,不用負一點責。

高嘉曼低下頭,聽著南瓷的一字一句,手攥成拳,指甲掐進掌心,心裡堵得慌。

天台風有點大,把南瓷下一句話吹到高嘉曼耳中:&ldo;可是高嘉曼,我把你當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do;

她說得艱難,最終卻還是沒用背叛這個詞。

高嘉曼猛地抬頭,看見南瓷的衣擺被風吹起,她站在風口,笑得苦澀而無力。

從前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被人一寸寸打碎了般,此刻迷茫得就像個小孩。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好不容易付出的真心要被人踐踏。

高嘉曼的心臟彷彿被人打了一棒,悶疼得快要透不過氣,她逆著風走到南瓷面前,聲音開始顫抖:&ldo;對不起,南瓷,對不起&h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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