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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暫臨把發抖的手背在身後。
她咬緊的牙關鬆開,笑著回復道:「哥哥想聽實話嗎?我撕了誒。」
臧青陽對於賀卡被撕掉並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表情,嘖了一聲:「可惜了我的一番心意。」
「還有事嗎?我要走了。」寧暫臨聲音冷淡,沒等回復就往大廳走過去。
臧青陽看著她的背影,也跟著走了過去,遠遠地看到寧暫臨跑到一個少年身邊,和他出了酒店的門。
「看來,是有喜歡的人了呢。」他自言自語地說著,邁著步子回到包廂裡。
寧虞剛還在裡面等著,也沒有去多問臧青陽出去幹什麼了。
計程車上。
徐堂硯看著身邊的寧暫臨,不知道她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直直地盯著她自己的腿。
等把人送到寧昭路之後,他陪著寧暫臨下車。
「我送你回家。」徐堂硯的聲音把寧暫臨的思緒召回來。
小姑娘抬頭看著他,面無表情且有些呆滯,她張開嘴卻沒有說話,往徐堂硯家裡走去。
少年在身後跟著她,陽光打在寧暫臨身上,有一種要把她曬碎的感覺。
學習很緊張,他也好多天沒有碰見過寧暫臨了,總覺得她比之前還瘦了些,腳踝更纖細,骨頭明顯。
出電梯後。
徐堂硯掏出鑰匙把門開啟,寧暫臨走進去,也沒有換拖鞋,也沒有在意她小裙子的裙擺被壓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他把門關好,到廚房裡拿玻璃杯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端過去。
「怎麼了?」徐堂硯把水遞到她手裡,她愣了下,接過去之後沒有喝。
整間屋子裡一片沉寂。
寧暫臨手一抖,玻璃杯摔到地上,灑了她一腳的水,碎裂的聲音終於讓她有了反應。
「碎了。」她說道。
小姑娘彎下腰就伸手去抓玻璃碎片,徐堂硯見狀連忙握住她手腕,語氣中帶了點慌亂:「我來掃,你別動。」
寧暫臨把手收回來,用腳踢開了濕掉的小皮鞋,順便把襪子也丟在了地上,怔怔地說:「阿硯,我想睡覺。」
徐堂硯抬頭看向她,應了句:「好。」
他讓寧暫臨去臥室睡,從衣櫃裡找了一條乾淨的毯子,給她蓋在身上,然後把門關好,將玻璃渣收拾起來。
徐堂硯將那雙小皮鞋上的水漬擦了擦,然後將襪子簡單洗了一把,曬到了陽臺上。
他弄完坐回到沙發,想著寧暫臨今天從酒店出來就不太對勁。
他開啟手機給寧虞剛發了條訊息說寧暫臨在他這,有個小組作業需要完成。
寧虞剛回的很乾脆。
【好,她下午沒吃飯,還得麻煩小硯給暫臨做點飯吃。】
【嗯,叔叔放心。】
外面的天色也漸漸暗下來,籠罩過寧昭山,陰陰鬱鬱的,風也在颼颼地吹著,像是不知名的鬼影子在嚎叫。
徐堂硯起身,輕輕地開啟臥室門,看見小姑娘還縮在毯子裡睡覺,他走到床邊,想問問人餓不餓,卻又不捨得叫她醒。
臥室裡沒有開燈。
忽然,床頭櫃發出微弱的光,徐堂硯順著看過去,是寧暫臨的手機來了條訊息,她沒設不可見,所以發的訊息直接顯示在了螢幕中央。
徐堂硯把手機拿到手裡,看見發來資訊的人備註為張醫生。
【不要有心理壓迫感,你按時吃舒必利了嗎?情況不樂觀的話可能要加大劑量了。】
少年把手機放回到床頭櫃上,退出了臥室。
徐堂硯把客廳的燈開啟,想著剛剛那個張醫生發來的訊息,突然回憶起除夕那天寧暫臨很開心地跟自己說吃的藥可以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