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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雙手捧著花束遞給顧荊芥，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本來想送鬱金香的，但是那個花有毒。」

大抵是直男思維。

鬱汀一時也想不出比送花更好，能表達情感的禮物。

「我很喜歡。」顧荊芥接過花輕輕一笑。

今天天氣很好。

客廳窗戶敞開著，吹來一陣徐徐涼風。

風拂過帶來花香。

鬱汀呆呆地看著他笑，覺得這世上簡直沒有任何事物能比顧荊芥更好看了。

「很抱歉，剛才咬到你的……」顧荊芥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視線飄忽。

可能他也會尷尬吧。

鬱汀立馬道：「沒關係，我現在不疼了。」

說完鬱汀還哈氣吐了兩下舌頭，證明自己的恢復能力很強。

顧荊芥看了他一眼，走進客廳把花放在餐桌上。

「最好還是噴點藥。」

只是家裡常備的藥箱沒有能治舌頭受傷的藥。

碘伏之類的，也不能吞下去。

「嗷嗷。」鬱汀跟在顧荊芥身後打轉，「對了，剛才外賣員送來的蛋糕我怕融化就放冰箱了。」

顧荊芥走進廚房，開啟冰箱，又轉過身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蛋糕。」

「不餓。」鬱汀撓了撓頭，「不過今天是什麼特別的節日嗎？」

說話時，鬱汀視線不離顧荊芥。顧荊芥合上冰箱，從櫃子上拿了一個玻璃寬口花瓶，在水槽裡接滿了水。水龍頭嘩啦往下流，從他指縫間滴答漏下。水開得太大，有幾滴水流濺到他的臉、脖子上，顧荊芥抬起手去抹。

很莫名其妙的，看著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鬱汀忽然有些口乾舌燥。

顧荊芥挽起袖口，道：「你可以自己去網上搜。」

鬱汀確實沒想到這一茬。

他開始還以為這是屬於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含義的節日。

鬱汀從兜裡掏出剛才在樓下通訊店買的新款手機，點開發現是：……世界小狗日？

顧荊芥把花瓶收拾好了，就去客廳收拾那些花。

99朵實在太多，他就挑了幾隻最好看的放進瓶子裡醒。

鬱汀湊到他身後沒話找話：「我們晚上吃什麼？」

顧荊芥：「看你。」

看到其中一支花上有殘餘的荊刺，怕傷到對方，鬱汀傾身上前，一邊把刺摘了一邊說：「總是吃外賣也不好，要不我給你做？」

滾燙的呼吸噴薄到脖頸上，顧荊芥正在侍弄花的動作忽然凌亂。

他知道鬱汀是會做飯的，以前上綜藝的時候鬱汀就給嘉賓們做過，味道很不錯。

只是他感覺好像在做夢。

暗戀了十幾年的人給他送花，還要給他做飯。

顧荊芥：「好啊，不過家裡沒菜了，還得去買有點麻煩。」

「那就用先有的食材嘛。」

鬱汀對顧荊芥家的冰箱可謂是如數珍家，有雞蛋、掛麵、一些之前吃火鍋剩下的生菜……

鬱汀想了想說：「要不我下面給你吃？」

因為是在自己家，他說話音量並不小。

卻忘了顧荊芥剛才沒鎖門。

剛走到玄關處的計春嵐：「……」

小臉通黃。

怕聽到更刺激的內容，她甚至不敢多停留，急急忙忙把袋子放在門口就沖了出去，把門掩上喊了一聲：「顧老師，東西送到我先走了哈！」

鬱汀早就聽到女助理回來的動靜了。

「她急著回去下班吧？」他笑道。

顧荊芥幽幽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說的話讓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