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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ist keal，這是一個德國諺語，是說一次不算數，一次就是從來沒有。&rdo;
在&ldo;eal ist keal&rdo;下面，寫著歪斜的小小一句話，她湊近仔細辨認，才看出是用德語寫的一個等式：ich liebe dich = ich liebe dich nicht
她再往後看，果然找到了那兩句潘莉臨死前徘徊在腦中關於&ldo;集中營&rdo;的言論，可讓她始終不解的卻是那一個毫無邏輯的等式。
家羨一直在想，&ldo;我愛你等於我不愛你嗎？&rdo;這句話到底代表了什麼，直到某一天，一個女孩子在街上攔住她，問她是不是叫陶家羨，她才知道，在面對自己時，潘莉曾懷著怎樣一種複雜的心情。
那個女孩子是當年那段影片中辱罵潘莉的女人的女兒，也是潘莉做家教時的學生。她告訴家羨，她沒想到她當時一個叛逆的惡作劇行為會造成那樣的誤會，而更讓家羨震驚的是，這女孩子說，潘莉曾經在拒絕配合她惡作劇的時候，親口承認，她喜歡的人只有一個……
&ldo;我本來是無法忍受媽媽的嚴苛教育，才想做點出格的事情惹媽媽生氣，我每次親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拒絕，可最後一次的時候，她突然推開我，說她有喜歡的人，我當然不相信她真的是同性戀，問她喜歡的人是誰，她說她喜歡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叫家羨，&rdo;那女孩子回憶起往事，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頓了頓，不無唏噓地說，&ldo;她沒說過叫我保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告訴我，不過除了你，我從來沒告訴過第二個人，以後也不會，畢竟我媽媽當年傷害了她，而起因全在我。&rdo;
家羨如遭雷擊，再看到那個不知所云的等式，突然明白過來它代表了什麼……
&ldo;莉莉，這是你的秘密，對嗎？&rdo;家羨撫摸著書頁上早已凝固的黑色字跡，&ldo;原來我們都是有秘密的人，我也有一個秘密，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rdo;
又一陣秋風吹過，捲起一地落葉，家羨將散開在臉上的長髮拂到耳後：&ldo;你一直說家航是個好人，可我會愛上他，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好。人們都說愛上一個人無關理由，可我愛上他，是有確切理由的。&rdo;
&ldo;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吻了我又悄然離開的人嗎？他叫宋燁，我那天告訴你的故事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實在有點兒難以啟口，因為現在想來，他對我做過的事大概只能用無恥來形容，而我曾經還天真地想要找理由為他辯解。&rdo;
家羨獨坐在杳無人煙的荒山上，回憶起那段掩埋在心底最深處的往事，再無從前的怨恨。
&ldo;我爸媽從美國回來之前的那一年，有一天他突然將我帶到他家床上，說要跟我做好玩的遊戲。然後……然後他脫掉我的衣服，他沒有和我做那最後一步，每一次只是讓我赤身躺著，然後親我……&rdo;
她笑了一下，神情恍惚：&ldo;很荒唐是不是？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每次都很配合他，他說過，因為喜歡我，才對我那樣，還說這個世界上只對我那樣。&rdo;
她將頭靠在樹幹上，繼續回憶道：&ldo;那段時間，除了爺爺奶奶，他是唯一肯陪我的人，而我自覺將那當作我和他之間的秘密，哪怕爸媽後來回來了，我也沒對他們提起，他離開的時候，我也一直以為我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直到上了初中，我才漸漸明白和一個異性裸體相對意味著什麼。可我不願意相信他會是那樣品性惡劣的人，然後我告訴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