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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羨和潘莉結伴去教室自習,來得比較早,諾大的階梯教室空空蕩蕩,只有寥寥數人零散分佈在空曠的各處。
她們兩人徑直走到最後面,一前一後坐下來,陶家羨坐在最後一排,潘莉坐在她前面一排。
潘莉對陶家羨故意和自己分開坐的行徑頗為不樂意:&ldo;你不讓我坐你旁邊,是嫌棄我嗎?&rdo;
陶家羨正在奮筆疾書的手停住,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她,表情彷彿在說:你覺得呢?
潘莉苦著臉:&ldo;家羨,你太傷人心了,我每天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陪你來這麼偏僻的教室自習,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這麼冷漠,真是沒良心。&rdo;
&ldo;首先,你不來自習可以,只要你能確保你在寢室或者其他地方可以看得進書,或者可以保證十二月份的考試輕鬆透過;其次‐‐&rdo;她提高一點音量,仍然笑著,&ldo;如果你坐我旁邊,可以做到不要每過十分鐘就找我說話,或者靠我肩膀上喊累。那麼,你想坐哪裡就坐哪裡。&rdo;
潘莉微張著嘴,臉上寫滿一種叫做憤慨的情緒,漆黑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幾轉,想說什麼來反駁又找不到理由開口的樣子十分惹人發笑,陶家羨撲哧笑了,然後悠然自得地低下頭,重新埋入題海。
潘莉憤怒地盯著她那頭扎眼的短髮,幾秒鐘後還是敗下陣,灰溜溜地回過頭學習,因為她挫敗地發現,家羨的話……挑不出一丁點錯。
陶家羨一口氣連著做完幾篇閱讀,已經有一點疲憊的感覺,眼睛微微泛酸,她抬起頭,靠在椅背上,視線閒閒掠過前方的一排排座椅和一個個俯頭學習的背影,才發現原本沒幾個學生的教室,不知道什麼時候裝滿了這麼多人,而她竟然毫無察覺。
離她最近的潘莉也低著頭,右手在課桌上不時移動著,背影看上去相當地……認真投入,一頭微卷的黑色長髮披散在後背,在亮白的燈光下泛著光,隨著她腦袋緩緩挪動的動作時隱時現,不知怎的,陶家羨忽然覺得,這一刻的潘莉像極了那個在舞臺上自由歌唱《scarborough fair》的sarah brightan,彷彿一個精靈,當然了,如果她的歌聲也同樣美妙的話,那麼這個比喻會更貼切一點……
陶家羨不禁為自己的聯想和沒有惡意的打趣感到汗顏而好笑,於是真地輕笑出聲,聲音不大,但足夠被潘莉聽到。只見潘莉猛地回過頭,兩條眉毛蹙成一個八子,扭著身體趴在椅背上:&ldo;笑什麼?&rdo;
陶家羨收起笑意,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事,然後抿著嘴低下頭,潘莉狐疑地又盯著她的頭頂看了幾秒才回過頭去。
陶家羨覺得自己這幾天有點兒神經質,有些事情明明不值得笑,也不好笑,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笑。她甩甩頭,深吸一口氣,拿起筆繼續做習題,上衣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拿出來看,不由頓了笑容。
又是單家航發來的。
自從那天晚上兩人在簡訊上有了還算順利的交流後,大半個月下來,陶家羨時常收到單家航的資訊,有時隔一天,有時隔兩天,每次聊的內容無一例外地都是《陰緣傘》裡的某個人物和某個情節,話題並無任何引人遐想之處,也不令人緊張。經過最初的尷尬後,她也會認真回復,多半十分簡單。
單家航似乎社交能力很強,即使只收到一個&ldo;嗯&rdo;,照樣不受打擊,總能找到合適的話讓聊天繼續下去。他的話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熱情或者讓人懷疑他懷有什麼不安分的想法,陶家羨差不多已經適應和他的這點來往。只是每次他以&ldo;晚安&rdo;來結束這場睡前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