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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是這,我就乾乾試試!”說完,放下筷子,端起酒盅,白書記一眼,把酒盅在他倆面前墩墩,說:“來!喝一盅!”二人也端起盅;“當”一碰,都喝乾、咧嘴“哈哈”著。
三個人又喝了一陣子酒,華印看著關仁的臉,說:“說實話,你碰見俺汪老師這樣的領導,算是幸兒!不然,你本事再大,沒人用,也是白搭!”關仁知書記是不得已用自己,笑不唧兒地說:“那是哩!我一輩子得記住書記的好!”書記看著他“嘿嘿”笑;忽覺得得叫社員想著是關仁巴結他喝酒當的官,便把袖子一捋,把握著的拳往關仁面前一伸,說:“來幾枚!熱鬧熱鬧!”關仁不知這個中把戲,便雙手握著書記的手晃幾晃。二人伸起了枚。聲音響好遠。此時,正是吃午飯時。關仁大門外便是吃飯場。人們聽到他倆的來枚聲,想書記在這喝酒,肯定是關仁請來的!為啥請書記?還不是為了當隊長?
關仁和書記連來三盤三十六盅酒,只贏六枚。三十盅酒下肚,關仁已醉得頭晃身搖。這酒桌上的習慣是誰醉大家麻纏誰喝。華印又給關仁來三盤。關仁又輸了二十多盅酒。這下,關仁已醉得拿不穩筷子了,叨著菜直往嘴角上戳。華印又想想,又端起酒盅,站起來,哈著腰,把酒盅舉到關仁面前,笑說:“來!喝盅喜酒,一是恭賀你又當隊長,二是恭賀你遇上了書記這樣的貴人!”關仁醉到這程度,心裡的話便憋不住了,也端起盅酒,板著臉,繃著嘴,鼓著腮、晃著頭,眯眼看會兒華印,問:“喜嗎?”華印說:“當然喜啦!”關仁說:“我知喜是咋來的!”華印說:“淨說傻話!書記給的唄!”關仁“嘿嘿”笑畢,猛一聲說:“不給得中耶!”華印聽他要說實話,趕忙說:“喝多了吧?”關仁把酒盅一舉使酒濺一半,嗚嚕著說:“不多!再喝斤兒八兩也不多!”說罷,一仰脖,把酒“吱”地又喝了,放下盅,指著說:“給我倒!”華印給書記使個眼色,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看著關仁說:“俺倆已足量咧,該走咧!”說著,往外走。書記也站起來走。關仁愣一下,站起來,踉踉蹌蹌攆著說:“真不是喝家!還沒喝幾盅哩,就走咧!”華印回頭說:“俺倆這酒量,能跟你比嗎!再有倆人也喝不住你!”兩人趕緊走出大門。飯場上的人都站起來,和書記打招呼。有的說:“吃吧!”有的說:“咋可走咧?”有的說:“回家坐吧?”書記“嗯”一聲,算統答。華印說:“都在這吃飯啦?”人們說:“可不哩!”關仁搖晃著走出大門,看著人們“嘿嘿”笑著說:“日他奶奶!又叫我當隊長哩!”人們想:你把書記請到家,用好酒好菜巴結他,不就是為了當隊長嗎!都說:“快忙咧!大隊就得趕快找隊長!”
關仁把他倆送到當街的大槐樹下,聽見樹上麻雀“喳喳”叫,站住了,仰臉看著麻雀,說:“叫啥叫!你也知道我又當隊長啦!”趔趄幾步,被掛在樹上的鐘繩頭蹭著了頭,仰臉看會兒鍾,一擼袖,抓著那鍾繩,拉起來,邊拉邊仰面大笑著說:“哈......我又當隊長啦!”書記和華印扭頭看他一眼,趕緊走了。社員們聽到鐘聲,以為是幹活呢,過來看他在傻笑,知他醉了。門裡人把他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