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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宏泰戳禍出了春光冒犯他的氣,樂得想哼梆子戲。這日,他上身穿件白洋布衫,下身穿條用日本洋糞袋子做的的確良褲子,騎著腳踏車,飄飄擺擺地去公社開會。一出村,見一個少婦在前頭路當間走,忙打鈴。那少婦回眸一笑,閃到路邊。宏泰騎到她身旁,問:“弄啥去呀?”少婦說:“去大隊代銷店買塊洋胰子。”又問:“你弄啥去呀?”宏泰說:“去公社開會。”少婦說:“載我一截。”說著,欠屁股坐上了車後座。
這少婦名叫仇菊蓮,三十郎當歲。高挑個兒,頭髮黑亮,瓜子臉,色如桃花;柳葉眉,杏仁眼,秋波盈盈;鼻樑秀麗,嘴唇紅潤;胸鼓鼓的,頂起粗布胸衣,顫悠悠;蜂腰,長腿豐滿,雖不是西施般極品,倒也是潘金蓮般尤物。菊蓮應閨女時便和大隊書記混一塊了,並懷了孕。她大、娘嫌丟人,逼他打了胎,歪好嫁了人。誰知這菊蓮又和大隊電工混一塊了。男人和她離了婚。她回孃家住。她大、娘又將她許配給程莊一個矮男人。
當下,菊蓮搭拉著腿,側身坐在後座上。隨著車的顛簸,她把俏臉不時地往汪宏泰的胳膊上碰,並把乳房往他的背上蹭。汪宏泰第一次感覺到了別的女人肉的軟乎、聞到了別的女人身上的清香,感到心癢癢的,光想讓她碰、蹭。他不由得往後欠欠屁股,挨她近些兒。菊蓮感覺到了書記細微的舉動,藉著路顛的勁兒,把臉和乳碰、蹭得更勤了。菊蓮在代銷店門口的大路上下了車,臉顯得紅撲撲的。宏泰扭頭一笑,騎著車開會去了。
菊蓮買塊洋胰子,沒花完錢,又買包梅豆角果子,掂著往家走。那走姿;上身往這邊一扭,屁股蛋往那邊一扭,腰上呈現斜肉紋,大腿根上的肉直打顫。她進屋便摳開果子盒,抓幾個梅豆角果子填嘴裡,一咬一股糖水“撲哧”噴出來,流到嘴角上。她伸舌舔淨,便坐在一張小板凳上,吃起了果子。
小晌午,男人幹活回來了,搠了鍬,看她一眼,說:“你買塊洋胰子去半天,也不下地幹活!照這樣下去,分不手裡糧食,咱吃啥!”菊蓮“嘣”地往嘴裡撂一個梅豆角,說:“就吃這!”男人沒好氣地說:“吃這吃這!有多少錢夠你花呀!”菊蓮“哼”一聲說:“我尋你,不花你的錢,花別人的錢,你願意呀!”說著,看著身上的衣服,說:“我比別人家花錢少多啦!人家的衣服換一套、又一套,我就這件隨身衣。”男人說:“誰衣服換一套又一套呀!”菊蓮說:“秀娥!”男人冷笑著“哼”一聲說:“你還不勝跟朝庭娘娘比哩!”菊蓮說:“咋!她哪點比我長得主貴呀?唵!還不是尋個有本事男人,她才顯得主貴些!”男人想著自己沒本事讓自己的女人享福,也就鱉氣不吭了。菊蓮想自己雖然比秀娥長得好,卻沒人家享福;又想自己像頭母牛一樣,從別的男人手裡捯到這個男人手裡,個頭沒有鍘把子高,一把抓住兩頭不露。自己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不禁傷心落淚。男人看她一眼,在半盆渾水裡洗起了臉。
這時,從牆院角的麥秸垛那邊傳來母雞下完蛋的叫聲:“咯噠!咯噠!咯咯咯噠!”接著,一隻母雞叫著從那邊跩到院當間,又仰著頭,東張西望地“咯噠”一陣子,便展翅“咯噠咯噠......”地叫著飛到西院牆頭上,伸著頭,似跳不跳地往下栽歪幾下身,便又“咯噠咯噠......”地叫著飛落到西家院。
此時,一個胖女人從西家院的灶屋跑出來,上前抓住母雞,掂起來,一邊扇它的臉一邊罵:“我叫你丟蛋!我叫你丟蛋!我叫你吃我喂的食!下別人家蛋!我養你弄啥!”那雞被她扇得蹬彈著爪子“嗷兒嗷兒”叫。胖女人扇會兒,扔了雞,往外走。
菊蓮男人正擦臉。胖女人過來了,問男人:“剛才雞是在恁院‘咯噠’哩吧?”男人把擦臉手巾掛在灶屋門鼻上,轉身看著她,點著頭說:“是哩!”胖女人問:“在哪‘咯噠’哩呀?”男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