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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旺買回來豬娃,第二天上午,用鍬在院邊挖坑和了泥。春光用籮頭從夾道里?來磚頭蛋子。根旺操瓦刀;春光用鍬端泥。二人在院牆角壘豬圈。正壘著,大隊廣播讓大隊幹部去大隊開會。根旺讓兒去開會,連端泥帶操瓦刀壘豬圈。
原來是公社黨委書記來檢查生產情況。大隊幹部們陪著黨委書記在西坡轉到小晌午,回到大隊辦公室。汪書記要會計去買只雞殺了招待領導。黨委書記不讓買,說喝芝麻葉面片就中。汪書記問誰家有芝麻葉。春光搶先舉手說:“俺家有!”黨委書記笑著說:“我就去戰友家。”就來到春光家。其它幹部就回家了。
根旺家從沒來過恁大的官。一家人是又喜又拘束。春光陪黨委書記在堂屋當門喝茶,說些部隊生活的話;韓雪梅“啪啪”地擀著面片;根旺家的笑眯眯地燒著鍋;根旺蹲在大門口,見人就諞:“你說這芝麻葉也不知咋恁好,黑黝黝的。黨委書記來俺家喝面片,非得讓在面片裡放芝麻葉。”人們“嘿嘿”笑。家裡的其他人是小廟裡的鬼上不了金鑾殿,都串門躲避了。
黨委書記喝了兩碗芝麻葉面片飯。春光陪著他也喝了兩碗。二人剛放下碗,程虎送傢什來了,放下傢什正要走,春光指著他,說:“這是俺隊的隊長。”黨委書記忙招手,說:“過來過來過來,我正想問問生產隊的情況呢?”程虎便進屋坐在了小板凳上。黨委書記問了隊裡的情況後,又問:“你對領導有啥要求呀?”程虎說:“我要求領導多支援生產隊幹部的工作!”黨委書記說:“領導還有啥不支援的嗎?”程虎說:“有時——”一語未了,汪書記來了,一邊往屋裡走著一邊說:“吃好了嗎書記?”說著進了屋。黨委書記說:“吃好啦!”春光忙站起來,給汪書記遞煙。汪書記說:“吸我的。”說著掏出煙,敬黨委書記一支,又掏出一支菸遞到春光面前。春光把手裡的煙盒一伸說:“我這有!”汪書記就縮回手,自己吸一支,把煙盒裝兜裡,坐在了小板凳上。春光遞給程虎一根菸,回原位坐。黨委書記吸口煙,看程虎一眼,然後看著汪書記說:“黨的工作要落實到基層。生產隊長是基層工作者。我們要大力支援他的工作,絕不能拆臺!”汪書記聽了這話,想:自己前幾天和程虎吵了架。程虎現在在這兒,肯定是來告自己拆他臺的狀的。黨委書記在拿話敲打自己。那麼,程虎為啥會知道黨委書記在這呢?肯定是春光去喊的他。春光為啥要喊來程虎告自己的狀呢?肯定是他想利用自己和黨委書記都當過兵的條件,慫恿程虎告自己的狀、從而把自己搞下臺、他當書記。汪宏泰在心裡“哼”一聲,又想:你春光才退伍幾天呀!就想取而代之!你的野心也太大了吧!他又想起在大隊問誰家有芝麻葉時、春光搶著舉手說“有”的事,覺得讓程虎來告自己的狀是春光的預謀。他心裡惱,卻笑著說:“那是哩!我一定要大力支援生產隊幹部的工作。”程虎怕在這兒妨礙領導商量事,就站起來,說:“您坐吧。”就走了。仨人說會兒生產上的事,也起身走了。根旺笑著送著說:“改天還來喝!”黨委書記笑著說:“一定來。”仨人回到辦公室,又談會兒工作上的事,黨委書記就騎著腳踏車走了。他倆也各回各家。
喝罷湯,汪宏泰剛坐在椅子上,犟筋頭掂兜雞蛋來了。秀娥收了雞蛋,說些客套話,給他搬個小板凳坐。汪書記問:“有事嗎?”犟筋頭苦喪著臉,說:“前些日子,我犯點錯誤,到大隊林場作檢討。俺小夥尋的媒的妮家不知道咋知道那事咧,說俺家是落後家庭,要退親,說要想不退親,除非叫妮去了當教師。當教師不得你說話嗎?我就——”打了個頓說“就找你來咧!”
汪宏泰想想,說:“你說的是和春光吵架那事呀?你不說,我都忘啦。”說著停一下,說:“當時春光跟我說要批鬥你,我勸他說:‘都是老少爺們哩,低頭不見抬頭見,不能因為磨幾句嘴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