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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遠徑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喜怒,&ldo;你這是幹什麼?&rdo;
程植嬉皮笑臉,&ldo;不好意思啊,韓師兄,剛才沒穩住,重來重來。&rdo;
韓遠徑點了點頭,撣了撣蛇剛才蹭過的衣服,人往後退了一步,&ldo;那你請。&rdo;
程植卻不動了,&ldo;韓師兄,既然是你老丈人提議的,我們這些外人也就是個見證,要不,你把這蛇埋進去?&rdo;
韓遠徑一聲不吭,拿起鐵鍬,把身上沾了土已經面目全非的蛇鏟起,小心的放到坑內,然後又把土填好,拿起鐵鍬,回到老者身邊,&ldo;埋好了。&rdo;
老者點了點頭,看看程植笑著說:&ldo;年輕人,人不錯,但戾氣好像有點重。&rdo;
程植也笑道:&ldo;沒辦法,骨頭硬的人,都有點臭脾氣。&rdo;然後拉起李樂桐,衝著韓遠徑點點頭,&ldo;韓師兄,我和樂桐先走了。等我們結婚時,給你發喜帖,你可要賞光啊!&rdo;
上了車,李樂桐就癱坐在椅子上。程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從後視鏡往後看,看到韓遠徑也出了門,便從他的cd中挑出一張,把音樂開到最大,一踩油門,從韓遠徑面前,以足夠大的聲音放著&ldo;你是我的妹妹你是我的花&rdo;風馳電掣而過。
跑了一陣兒,李樂桐說:&ldo;行了行了,我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你快別放了,哪兒弄得這麼惡俗的歌兒?一首比一首惡!&rdo;
程植在音樂聲裡暴喊:&ldo;這叫情趣!你懂嗎?作惡也是一種表演。哈哈哈。&rdo;
李樂桐不置可否,她知道程植是為她出氣,可看他捉弄了韓遠徑,好像她非但不高興,反倒心裡有些難過,有些堵,有些痛,有點想哭。
一曲放完,程植關了音響,他的心情大好,吹著口哨開著車。李樂桐的手機來了簡訊,開啟,是韓遠徑的。
&ldo;桐桐,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和他在一起的。&rdo;
正在發愣,程植伸過頭來,&ldo;誰的簡訊?韓師兄?氣吐血了吧?&rdo;
李樂桐把手機豎起,給程植看。程植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搶過來,&ldo;讓我回。&rdo;
李樂桐聽之任之,回和不回,有什麼關係呢?當她親眼看到韓遠徑和徐鐵成站在一起,對徐鐵成的話言聽計從時,她覺得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和韓遠徑是真真切切的兩個世界的人。她甚至對徐鐵成有一種莫名的畏懼。而這種畏懼,和她以前在恆遠做普通職員看徐總的畏懼,是不一樣的。
當年的那個小石頭,現在就在他的身邊,卻永遠離開了她。
程植在笑,&ldo;樂桐,聽著啊:&l;韓師兄,話說得不錯,只是不夠狠,我聽了非但不抖,反倒如沐春風。作為一個男人,我對你軟骨頭王八蛋的行徑深表同情。你丫那麼有本事,別貼著女人的裙子邊兒認錢作父啊。你連我的鄙視都得不到,我的鄙視只到地平線,而你顯然就是那深淵裡的王八,不在地上生靈的範圍內。&r;樂桐,怎麼樣?我發了啊?&rdo;
李樂桐哼了聲,&ldo;廢話真多,發吧。&rdo;
程植以點炸藥包的氣概使勁按了傳送鍵,意猶未盡的把手機還給李樂桐,&ldo;一會兒他如果回簡訊,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啊。&rdo;
李樂桐又哼了聲,&ldo;放心吧。他不會回的。&rdo;韓遠徑從來不和人鬥嘴吵架,他要做什麼,只是說一遍,然後就開始做。
只是,他能做什麼呢?李樂桐的心裡沉甸甸的。
韓遠徑真的沒有回簡訊,搞得程植有點失落,&ldo;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