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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惡戰打了近兩個時辰，不知不覺間，東邊已經出現了橘紅色的光。
晨間風涼，但戰鬥了一夜的言海棠卻是汗流浹背，粉喏的臉蛋也因長時間的打鬥變得紅潤，一陣晨風吹過，前額被汗水浸透的兩縷青絲向一邊飄去。
她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薄汗，微微穿著粗氣。
江楚生那邊，雖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疲憊，白皙的臉龐很平和，沒有因憤怒和勞累變得扭曲，一襲勁衣仍是雅方端莊，但他周邊的黑衣人卻是有增無減。
期間不知從何處跳出來的小丑越來越多，趁機渾水摸魚，想把私仇報了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言海棠旋轉了身子，在打鬥空隙與江楚生對視一笑，有種患難鴛鴦生死追隨的欣慰感。
她也不禁感嘆自己的強大，在這麼多宿敵存在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她突然變得灑脫，心道真是活一天賺一天啊！
右手舉起彎月砍刀，朝著向她跳過來的黑衣人劈了下去。
黑衣人反應迅速躲了過去，言海棠再次舉刀砍下去時，一把不染塵埃的玉柄摺扇飛了過來。
那扇沿貼著黑衣人的脖頸飛過，又繞回了張嶽手中。
與此同時，黑衣人脖頸間的腥血噴湧而出，倒了下去。
張嶽跳過來與言海棠背對背而戰。
言海棠手揮出去一刀，砍向來人，回頭問張嶽：“飄飄呢？”
張嶽再次發出扇子，喊道：“放心吧！暫時無事，那邊只有行屍而已！”
言海棠放下心來，揉了揉痠痛的胳膊繼續戰鬥。
不遠處的牌樓前，方從之遵著言海棠的命令，帶著幾百名衛士前來救援。
本以為提前來，還可以向言海棠表一下忠心，好減輕一下他以往不作為的罪孽。
可誰知，他趕來時，那些土司已經動了手，行屍分散在各地。
站在牌樓前，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屍臭味。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幾年前第一次與行屍交手的慘狀。
他曾經也為百姓們爭取過官糧，奈何土司手段歹毒，利用行屍擊敗了官兵，官方死傷慘重，現場慘不忍睹。
自此之後，方從之像是落下來後遺症，再也不敢與土司勢力對抗，以至於後來楊清找上門，他都冒著丟官的風險，以事務繁忙拒絕了。
這次要不是知道言海棠還有些實力，他不得不參與進來，這會兒估計他正躲在知府衙門念心經呢！
聞到熟悉的味道，方從之心頭一凜，此時竟不知道還要不要再往前走。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不管是土司派來的彪形大漢，還是那些仇家前來刺殺言海棠的黑衣人，每個人經歷了一夜的戰鬥，體力都有些跟不上來。
言海棠和張嶽也有些力不從心，只有江楚生面不改色，看起來還算遊刃有餘。
言海棠抬頭環顧遠處，尋找官府衛士和青蓮會的盟友。
只是盟友沒等到，卻看見不遠處，走來幾排身著異族服飾的人。
那些異族人中，帶頭的是幾位長者，其餘的都是高壯的漢子。
他們大馬金刀的朝正戰鬥的方向前進。
奇怪的是，那些行屍見了他們會紛紛躲避，給他們讓出道路。
言海棠明白了，這些人之間肯定有人是行屍的操控著。
此時張嶽也看到了這一切，他朝言海棠點頭請示：“我去看一眼他們有什麼貓膩！”
言海棠頷首道：“我們都朝那邊去，這些行屍不敢靠近他們！”
說著縱身一躍跳到了另一個屋頂上，江楚生張嶽也隨之連跳過一座座屋頂。
那些糾纏了一夜的殺手們也跟跳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