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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頭庫裡的那一批了嗎?”
“是的!小的回來一直揪著心,這是東家您的貨,您的錢。”
“你既然知道又揪心,為何不報?”
王管事磕了個頭,又哭道:“東家,小的有罪。小的怕您責罰,所以想晚一些再報給您,這一個月來,我幾乎每天都守在老曾那,看能不能把木頭曬乾些,這樣,損失也減小一些”
“是嗎?”申小菱半眯著眼,深吸一口氣,是她自己用人不察,怨不得別人:“王管事,其實,我只有兩點想不通,一,你為什麼要用朽木換好木,這不是一眼就可辯真偽的事嗎?二,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的?”
王管事一聽,敗露無疑了。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他匍匐在地,乞求道:“東家,這事與這三位兄弟無關,我只單獨和您說。”說罷,他看了看站在一側的三個人,輕輕地點了一點頭,貼在地上的手比了一個“二”字。
申小菱渾然不覺,只覺得這樣不妥:“這可不行。”
王管事又急道:“柳家那小子可以進來一起聽著。還請給小的一些顏面吧。”
申小菱轉念思忖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三個庫頭退了下去,不久柳懷舟進來了,他進來立刻走向她,低聲說著:“老師,學生冤枉。”
“先聽聽王管事怎麼說吧。”
“王管事,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申小菱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胖子。
王管事抬起頭,說道:“東家想先聽哪一個?”
“為何要用朽木?”
跪著的胖子道:“若小人說一句我沒有用朽木換,您可信?”
申小菱一挑眉:“你詳細說來。”
“小人是換了木頭,但用的是橡木。東家您是行家,橡木與荷木相似,但現在杭州的橡木價格卻比荷木便宜了一大半。”
“那批荷木呢?”申小菱又問。站在一側的柳懷舟滿心羞愧,原來剛才老師不是胡謅的啊!
“小人是在快進杭州城之前換的。有一個買家,在小人出船接貨之前就找我要了貨,所以船沒進城,直接就把貨提走了。他要的價高”
“那老曾頭那裡的是怎麼回事?”
王管事冷笑一聲道:“只怕有人順水推舟,連橡木的錢都想掙了去。還想栽贓在小的頭上!”
“不對!”柳懷舟忍不住出聲:“這庫裡的木頭都是為端午所採。”
這提醒申小菱了,她看向王管事:“端午之前,我來過一趟,應該全部用完了,為何庫裡多出來這麼許多?”
王管事笑了:“東家財大氣粗,自然不知道,您要的工,根本用不了這麼多料。”
申小菱身上一陣惡寒。自以為萬眾一心做得風生水起,卻不想原來身邊有蛀蟲,還不止一個。她氣得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是誰?是誰告訴你,我今天要來的?”
“有多少人裡應外合?”
“你們做了多少次這種勾當?”
“說!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