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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真心待過自己?
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有了縫隙,私慾就會膨脹。你退一分,他們的貪慾就會侵略一尺。你軟弱一分,他們的強硬就會增加一丈。
就在這須臾間,她做了一個決定:待明王之事了結,除了柳掌櫃,其他人全部辭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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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伯鸞又碰到了薛石隱,在李知府處。
他這次穿著銀臺司官服。那高挑的身形與其孤僻的性子真是相得益彰,都讓蕭伯鸞覺得極其的厭惡。
薛石隱官品低於李知府,可這廝做的事又拘著官員們的政績。於是,這李知府,自然而然地矮了三寸。
蕭伯鸞帶著幾個繡使來查這幾年西湖北岸孤山的治志。正好撞見李知府一臉賠笑地將自己的椅子讓給薛石隱。桌上的案牘層層疊疊地擺著。
薛石隱倒是和第一次見沒有太大差別。根本不推辭,理所當然地坐下,挨個翻閱起來。
得知蕭伯鸞也來了,李知府一個頭兩個大。這頭的薛護法還沒伺候妥當,又來了一尊蕭神仙。
銀臺司和繡衣的糾葛,當官的誰人不知。偏偏狹路相逢,還在自己的衙門裡頭相逢。
李知府忙安排人帶著繡使去查治志。又將蕭伯鸞請到了裡屋,坐的是上座,奉的也是明前龍井。
蕭伯鸞掀開茶碗蓋,吹吹浮沫,並不著急喝。
“蕭某並不知薛大人在,倒叫李大人為難了。”
李知府忙答:“不為難,不為難。”
蕭伯鸞刻意打量了一番李知府,放緩了語氣:“不知李大人為何一臉愁色?”
李知府支支吾吾,最後又“嗐”的一聲:“蕭指揮使有所不知,昨日出了件事。”
“說來聽聽。”
“有一個男子將一個女子砍傷再澆上酒燒死了。這女子還是他的前任髮妻,因其殘虐,才辦了和離。”
繡衣直使耳聽八方,自然是知道的。
“確是殘忍至極。李大人按律處置,便是重一些,也是大快民心的。”蕭伯鸞也不問薛石隱之事,就這麼繞著圈子講話。
果然,只見李知府又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就驚動了薛大人嗎?”
“薛大人來做什麼?”
李知府咬咬牙,反正又不是什麼秘密,便說道:“薛大人來抄了這案子的卷宗,又要了八年之內,杭州府所有以“家務事”結案的卷宗。”
蕭伯鸞一挑眉:“他要查案?”
李知府擦擦眼角:“不是查案,是查判這類案子的結案陳詞。可這夫妻之間吵架扭打,是市井常態,蕭指揮使,您說說,任誰也不可能判得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