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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煒拱手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寨主應允。”
“哦,但說無妨。”
“能否讓在下旁聽?”
“閣下的請求,似乎有些過分了。”李躍笑道。
常煒一臉誠懇道:“此乃在下個人請求,絕無惡意,只是希望為寨主剖明當下形勢。”
如果他是李農派來的,下一個使者有很大可能是羯人派來的,讓他旁聽也無妨。
說不定還能挑撥李農與羯人之間的關係。
李農若是提前造反,黃河兩岸的漢人春天也會提前到來。
漢人被踩在腳下幾十年,予取予奪,隨意殘害,兩邊的仇恨早已不共戴天,之所以隱忍,是因為缺一個有分量的首倡者。
所以,李躍在山上喊出口號時,會有那麼多人響應。
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心聲。
而這個時代的人不缺血性,缺的是引路者、雄主、強人!
“那就如閣下所請。”
“多謝。”常煒脫去胡人常戴的滕帽,接下身上的皮氅,主動與親衛們坐在一起。
過不多時,兩個身穿胡服之人由外入內,肩膀上落了一些白雪。
雖然穿著胡服,卻是明顯的中原人長相。
“在下郝稚、劉霸奉秦公之命,特來拜會寨主。”為首寬臉者一開口,嗓音陰柔綿軟,似乎是個宦官。
再看兩人都沒有鬍鬚,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石虎生了一堆兒子,李躍也不知道秦公是誰,雖然他能把握大時代的方向,但對鄴城形勢知之甚少。
兩人神色有些居高臨下,雖然竭力收斂,但還是會不經意的從言行中洩露幾分。
“兩位有話就直說吧。”李躍懶洋洋道。
管你是秦公還是秦母,到了黑雲山,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你……”寬臉者大怒。
旁邊鷹鉤鼻伸手攔住,笑道:“寨主果然性情中人,那我等就直言,只要閣下願意歸順,他日秦公即位之後,寨主可為豫州刺史。”
李躍掃了一眼角落裡跪坐的常煒,瞧瞧人家這條件,一個天一個地。
“哦?不知秦公讓在下做些什麼?”
無功不受祿,平白給了這麼高的條件,肯定有所求。
鷹鉤鼻尖著嗓子大笑起來,“寨主不僅是性情中人,還是聰明人,秦公不需寨主做任何事情,只需上表一封,願意歸順秦公麾下即可。”
這條件太優渥了,李躍似乎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但後世而來的他,明白一個道理,越是免費的東西,往往代價越高。
自己越是看不清,說明裡面的陷阱越多。
思索一陣之後,李躍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茲事體大,容在下考慮考慮,今日天色已晚,兩位不妨在山上歇息一兩日。”
角落之中,常煒投來讚賞之色。
與此同時,鷹鉤鼻的眼神也深邃起來,那種居高臨下的傲慢淡了許多,“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秦公在鄴城久候佳音,還望寨主早些定奪。”
“這是自然,楊略帶兩位前去安歇,好生招待。”
“兩位請跟小人來。”楊略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無奈,這等退下。
辛粲急道:“羯奴皆不可信,一旦投靠石韜,必然大失人心,他日朝廷北伐,將軍何以自處?”
雖然屁股歪向司馬家,不過說的有幾分道理。
桓溫平定巴蜀,江東士氣高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提著刀子來了。
打羯人他們或許沒這個膽量,但搞黃河以南的其他流民勢力,他們還是有這個魄力的。
李躍望向角落的常煒,“不知閣下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