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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見到了他，會對他說什麼呢?&rdo;基婭拉曾經問過。

真相，加百列此刻這樣想著，我會告訴他真相。

他邁步走起來，走過古鎮的一條條石頭小街，走進了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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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

烏茲&iddot;納沃特對搜身頗有經驗。克勞斯&iddot;哈爾德對他的工作十分擅長。他從納沃特的襯衫領子開始搜起，一直搜到他的阿瑪尼的褲腳。接著他的注意力轉向了公文箱。他的活計做得很慢，關注細節宛如僧侶。搜查總算結束了，他又將一切物件仔細地恢復如初，然後合上箱子，扣上鎖扣。&ldo;沃格爾先生現在就見你們，&rdo;他說道，&ldo;請跟我來。&rdo;

他們穿過寓所中央的走廊，經過一道雙開門，進入一間客廳。埃瑞克&iddot;拉德克穿著一件斜紋夾克衫，配了一條鐵褐色領帶，在靠近壁爐的地方坐著。他的小腦袋向客人點了一下，算作致意，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納沃特心想，拉德克已經習慣了坐著迎接客人。

保鏢靜靜地溜出去，又回手把門合上。貝克爾微笑著上前一步，同拉德克握了手。納沃特根本不想碰這個屠夫，不過眼下的情勢容不得他作別的選擇。那隻遞過來的手又幹又冷，握起來很堅定，沒有顫抖。這一握是一道試題。納沃特自認自己是答對了。

拉德克朝著空椅子一指，隨即伸手握住了自己椅子扶手上的飲品。他又開始來迴轉杯子，右邊兩次，左邊兩次……這樣的動作讓納沃特胃裡直泛酸水。

&ldo;我聽說你的工作很出色，蘭格先生，&rdo;拉德克突然說道，&ldo;你在蘇黎世的同事當中有非常好的名聲。&rdo;

&ldo;全都是謬讚，我向您保證，沃格爾先生。&rdo;

&ldo;你太謙虛了，&rdo;他轉著杯子，&ldo;你幾年前為我的一個朋友工作過，那位先生的名字叫海爾穆特&iddot;施耐德。&rdo;

你這是在給我下套呢，納沃特心想。他對這一招早有準備。真正的奧斯卡&iddot;蘭格向他提供了以往十年的客戶名單，納沃特早就把它背下來了。海爾穆特&iddot;施耐德這個名字並沒有在名單裡出現過。

&ldo;過去幾年我服務的客戶太多了，不過其中似乎沒有施耐德這個姓氏。也許您的朋友把我同別人搞混了。&rdo;

納沃特低下頭，開啟公文箱的鎖扣，掀開蓋子。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拉德克的一雙藍眼睛正盯著他的眼睛。那隻杯子依舊在椅子扶手上轉動著。拉德克的眼睛裡有一種駭人的靜寂。這種感覺，似乎是在接受一張畫像的審視。

&ldo;也許你是對的，&rdo;拉德克的語氣有轉圜調和的意思，卻與他的表情並不吻合，&ldo;康拉德對我說，為了清算帳戶的資產，你要求我在一些檔案上簽字。&rdo;

&ldo;是的，不錯。&rdo;

納沃特從公文箱裡取出一個資料夾，又將公文箱放在腳邊的地上。拉德克盯視的目光跟隨著檔案箱垂下去，隨即又到納沃特的臉上。納沃特開啟資料夾的封面，隨即抬眼望去。他開口正要說話，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尖銳的電子鈴聲對納沃特敏感的耳朵來說，就像墓地裡的尖叫。

拉德克沒有挪動。納沃特朝彼德麥式樣的書桌瞥了一眼，電話鈴第二次響起來，第三聲。接著它突然靜下來，似乎是尖叫的人被捂住了嘴。納沃特能聽見哈爾德說話，只聽這位保鏢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臺話機傳過來。

&ldo;晚上好……不，對不起，不過沃格爾先生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