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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ldo;請勿打擾&rdo;，他還能聽見裡面傳出不止一個人的說話聲。他用指尖緩緩推開門。兩名便衣男子正在掀開他的彈簧床墊。還有第三個人，顯然是他們的上級。他正坐在寫字檯前看著手下幹活兒，猶如一位厭倦的球迷正看著一場比賽。見加百列正站在門口，他也站起來，雙手插在腰上。最後一枚砝碼壓在了天平的託盤上。

&ldo;下午好，艾隆。&rdo;曼弗雷德&iddot;克魯茲說道。

11

維也納

&ldo;如果你存了僥倖逃脫的心思，那麼你會發現所有的出口都堵住了，樓梯下面還守著一位非常大塊頭的男人，他會玩兒似的把你制服。&rdo;克魯茲的身體輕輕轉動。他注視著加百列，雙肩一前一後，好像個擊劍手，又舉起一隻手掌，擺出一副安撫人的姿態：&ldo;別白費心思，免得沒法收場。進來吧，把門關上。&rdo;

他的嗓音一如從前，中氣不足，平靜得有些不自然，就像一位殯儀館裡的職員在幫助悲傷的家屬選取棺材。十三年過去，他見老了一一狡黠的嘴邊多了幾道皺紋，細長的身板上添了幾磅體重‐‐另外，除了裁剪考究的衣裝和傲慢的神態舉止，他還獲得了升遷。加百列始終緊盯著克魯茲那雙深色的眼睛。他感覺到身後又多了一個人，於是邁步踏進門檻，猛一甩手，把門摔了回去。只聽身後沉沉一聲悶響，緊接著傳來嘟嘟囔囔的德語咒罵聲。克魯茲再次舉起手掌，這一次是想命令加百列停手。

&ldo;你帶武器了嗎?&rdo;

如百列不耐煩地搖搖頭。

&ldo;要是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確認一下?&rdo;克魯茲說道，&ldo;你畢竟是聲名在外的人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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