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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雋點頭,腺體被標記時的疼痛不亞於舌尖腫脹的傷口。甚至因為不可控更叫人恐慌。
「剝離腺體比這疼上百倍不止,你還妄想瞞著我自己去做手術。說你是腦殘,認不認?」
「認。」韓雋連忙應聲。
「我不需要你的犧牲,也不要你自我感動成為聖人。你別怕,韓雋。我和你面對的是一樣的,把你的害怕分我一半吧,你牽緊我,我保護你。」
荀奕抬頭,撞進一雙濕漉漉的琥珀色眼睛裡,輕聲道:「標記不重要,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裡。」
胸腔共振,他清楚地判斷出韓雋心跳到底漏了哪一拍。
韓雋想:在這人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心早就跟著他走了很久很久了。
事後兩人去了醫務室,被校醫臭罵一頓後又趕趟醫院。到醫院時韓雋舌頭已經腫得說不出話了,在醫生意味深長的眼神中被勒令半月內飲食清淡、只吃流食。
手術的問題不了了之,荀奕沒再問,韓雋也沒再提。但兩個人已經對結果心知肚明。萬裡春後來給荀奕發了訊息,半是挖苦地道了謝,結果收到了一個紅色感嘆號。
睚眥必報的美人暴跳如雷:「他竟然單刪我!」然後惡狠狠把人拉進了黑名單,轉頭找人撒嬌讓說了半小時好話。
一切向好,唯一不對勁的地方是韓雋發現荀奕開始踩門禁點回宿舍了。
問就是和狐朋狗友在撞球館打比賽。
使出渾身解數纏著人帶上自己卻慘遭第27次拒絕的韓雋抿唇不語,目光幽幽看著荀奕彎腰穿鞋,熟練道別身影消失在門後,和深閨怨婦有過之無不及,連眼下小痣都顯得無精打採。
今天是「渣男」不和自己吃晚飯的第三天,可憐的嬌花只能窩在小茶几上喝著渣男點的皮蛋瘦肉粥。更過分的是,前三天踩著11:30門禁點回來的渣男還回來晚了。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望向昏暗客廳的韓雋面無表情擦著頭髮,「砰」一聲甩上了房門。
很兇,很生氣。
對一切毫不知情的荀奕正挎著包面向緊閉的宿舍樓大門滿臉難色。
差了八分鐘。
可憐兮兮的渣男轉身往外走,意外聽到一對晚歸情侶商量著出校過夜。簡直是往沒有「女朋友」陪的荀奕傷口上撒了把鹽。
他圍著宿舍樓散了兩圈步,可惜圍欄去年剛翻新加固過,根本找不到能翻牆撿漏的地兒。
荀奕在距離他們棟最近的一面欄杆外站定,初春的夜晚帶著冷意,他攏了攏衣領掏出手機給人打了電話。
韓雋在吹頭髮,吹風機的聲音差點完全掩蓋住人聲。
「餵。」
「嗯?荀奕,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今天在外面住嗎?」
「宿舍樓關了只能住外邊,我沒算準時間。但是我現在在宿舍樓下,你能下來不?我有東西想給你。」
韓雋關了吹風機,眉心一跳。什麼東西非得今晚跑回來一趟?
「穿多一些,晚上有點冷。我在電梯口這邊的欄杆外,你拐出來就能看見。」荀奕道。
「好。」
韓雋搭了條圍巾在臂彎上,準備給荀奕捎下去。
電梯數字一層層跳動,腦子裡閃過很多,卻猜不出任何一種可能。
過了門禁時間樓層強制斷電,連電梯廳都是黑的,韓雋借著月光和校道上的一點燈光找到了荀奕。
一個高大人影杵在那兒,明明什麼都看不見,韓雋卻從那塊黑漆漆上察覺到了一絲不明顯的委屈。隨即含笑加快腳步。
「韓雋!」黑影見了來人立馬打起精神,跳起來招手。聲音在安靜的夜裡特別明亮。
韓雋湊近,沒急著問事,先隔著欄杆把手裡的圍巾從縫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