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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倒像是在反擊她那話,令約細品了品,覺得按小光頭的說法看,霍沉這是在以五十步笑百步,不過該好奇的仍是要好奇,因問道:「此話怎講?」
「我斷不會像他那樣瞎操心,」霍沉意有所指,「付雲揚近日忙些甚麼我只消動動腦便能猜到。」
是嗎?
令約半信半疑看著他,剛要問話,霍沉卻又示意她往弄口看——先前經過時神采奕奕的小少年似乎遇到甚麼費解事,這時蔫頭耷腦折回,繞過水坑消失在弄口。
「這下可好,定要委屈半日。」她轉過頭,似無奈又似嗔怪地瞪霍沉眼。
霍沉倒也不是真想惹人鬱悶,斜過手中的傘,合攏道:「跟上便是。」
兩人就此離了槐樹底下,一徑走到巷口處時又整齊停步,只見雲飛站在甘澤橋頭跟兩個婦人說話,一個微微胖,一個瘦稜稜,皆眉開眼笑……說著說著,便跟兩人朝下遊走了去。
令約:「……」
若沒看錯,那二人都是宛陽的媒婆罷?
畢竟胖的那位不是旁的誰,正是常到她家說親的孫媒人,而另一位,雖不及孫媒人名氣大,但也撮合過不少婚姻,有所耳聞的。
可兩個媒婆與一個小少年有什麼好說的?
自是無關。
那麼與之有關的……
她思忖間冒出個猜想,奈何猜想裡的主人不肯認,及時掐斷她的思緒:「不是我。」
頗有些著急否認的意味,令約語塞,隨即低頭咕噥聲:「誰說是你了?」就好像他不解釋她就會誤會似的,怎會?!
——實則是惱羞且氣哺哺地想著。
偏生某人毫無求生念想,接著推諉:「必是付雲揚。」
他就算是有意託媒人,也斷不會尋上那位給人亂撞親的孫媒婆。
可令約哪知他想的甚麼,只乾巴巴應他聲:「哦。」
霍沉見她沒甚麼興致,鬆了口氣,走到橋頭才覺察出丁點不妥,試探問起:「怎不說話?」
「……」令約偏眼瞄他,走了幾階才給面子地問上句,「方才你說猜得出付公子在忙什麼,說來我聽聽呢?」
話又引回適才在槐蔭弄裡談的事上,霍沉隻手抵唇,乾咳聲才答她:「此前雲揚差人去請了個雜耍班子,今日回城時正好撞見,想必是在安頓他們。」
「雜耍班子?」
令約呢喃聲,琢磨得稍深些,便聽霍沉道:「這班子小有名氣,往年去江西時雲飛看過一回,最愛他們的把戲,的確有趣,到時可想瞧瞧看?」
「想瞧的可不是我……」必然是另有其人的,比如說某位愛看把戲的小才女。
她想通這中緣故,不欲插足,亦不再多言。
霍沉一笑,順勢轉了話問:「方才路上因何耽擱?」
他教霍濤攔下許久,此間她理應到了九霞齋才是,卻不料還是在途中見著,想來是大有緣故的。
果然,令約想了想,將湯篷底下見到餘姑娘的事挑挑揀揀說給了他,且不忘提一句霍洋也在那處的話:「只是我總覺得他有些古怪,分明在縣衙外時還好好兒的,結果在那兒——」她頓了頓,「我也說不出究竟哪兒怪。」
說到最後她越發糾結,霍沉則端出副瞭然神情,道:「興許我能猜出一二。」
令約狐疑:「你又知道?」
「興許。」他並不弔她胃口,當然旁人的事也斷不會教他有這興致,而是直接言明,「那日霍洋所言『救命之恩』可還記得?適才霍濤便與我提起此事,當初他滿口胡謅教霍洋誤將你認作恩人,而那位真正的恩人,卻是這位餘姑娘。」
令約聽罷訝然,緩了緩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怪道他始終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