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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黎和簡永華其實長得很像,特別那雙眼睛,甚至在眉梢靠後的位置,都有一顆痣,不顯眼,但謝從述記得溫知黎的所有細節,所以一眼就注意到了。
但父女倆性格迥然不同。
溫知黎是執拗的,早幾年可以說有點認死理,不知變通,但也正是她可愛的一面。
簡永華性格里沒有這個部分,或許曾經有過,但現在已經被磨平,只剩下俗世圓滑、算計冷漠。
想到這一層,簡永華臉上挑不出毛病的笑容,在謝從述看來都是礙眼的。
簡永華當然不知道謝從述的心思,開口與他閒聊,言語之間全然不像是第一次見面,倒是熟稔非常。
&ldo;謝總什麼時候離港,我安排人送送你,這次你來得匆忙,本該邀請你去家裡做客的。&rdo;
謝從述卻客氣有加,甚至算得上是疏離:&ldo;簡老闆說笑了,不必麻煩。&rdo;
簡永華探完虛實,總算把話題落在正題上:&ldo;上次熱搜的事情多虧謝總為阿黎處理後續,省了我不少心。&rdo;
謝從述捕捉到簡永華對溫知黎的稱呼,深覺可笑:&ldo;說來奇怪,從未聽阿黎提起過簡老闆。&rdo;
&ldo;阿黎跟我不親近,跟他弟弟走得更近些。&rdo;
簡永華一句話帶過,不想多提自家的事情,繼續往下說:&ldo;今天約你見面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會謝總一聲,如果跟阿黎只是玩玩,我建議你們到此為止,這對你們都好,天下女人無數,謝總應該不缺阿黎這一個。&rdo;
謝從述懶得兜圈子,直截了當回答:&ldo;不是玩玩。&rdo;
簡永華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很快恢復正常,笑著說:&ldo;那看來以後都是一家人,阿黎好福氣。&rdo;
接著,簡永華端著慈父架子,又說:&ldo;阿黎這孩子性子冷,她不像她弟弟,情緒都掛在臉上,很多時候她的心思連我都猜不透,以後日子長,你們慢慢磨合,她有什麼不講理不通情的地方,你該說就說,讓她改。&rdo;
這話謝從述怎麼聽怎麼膈應,什麼時候他捧在手上都怕化了的小姑娘,輪得到別人來說三道四了?
謝從述也不怕得罪人,哪怕這個人是溫知黎的親爹,話依然敞開了說:&ldo;阿黎沒什麼需要改的,她如果不講理不通情了,一定是遇上了沒道理可講、感情冷漠的人。&rdo;
&ldo;至於性子冷,每個人的熱情有限,也不能隨便分給陌生人最後冷落了自己人。簡老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do;
陌生人、自己人。
簡永華的笑總算有了一絲裂痕,但聲音還算鎮定:&ldo;謝總似乎對我有所誤會。&rdo;
謝從述輕笑,反問:&ldo;真的是誤會?&rdo;
簡永華說:&ldo;我可以解釋。&rdo;
&ldo;我覺得沒有必要。&rdo;謝從述站起來,準備離開,&ldo;如果是誤會,我想阿黎會促成我們再見面,到時我一定為今天的所言所為賠禮道歉。如果不是誤會,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你的私事跟無須對我解釋,我沒有興趣。&rdo;
簡永華冷聲道:&ldo;謝從述,你要知道,我是溫知黎的父親。&rdo;
&ldo;正因為你是溫知黎的父親,我今天才會來見你,不然你以為什麼阿貓阿狗也值得我來這一趟?&rdo;
謝從述不清楚溫知黎以前具體經過什麼,但他確定那一定是不好的,他比誰都清楚,原生家庭的傷害有多痛苦,有多難忘。
透過簡永華,謝從述彷彿看見了自己那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