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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死多嚇人，如果她有危險，你作為她的好朋友，一定會救她的，對不對？&rdo;
杜若予點點頭，嘴巴呢喃著說不上什麼話，但心裡想，這是毫無疑問的。
衛懷瑾，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她帶著這樣的想法，迷糊地又睡過去。
不知道這回過去多久，杜若予是被腳趾頭上的觸感弄醒的，她睜開眼，垂下頭，就見一條紅色的小金魚正遊曳在她的腳趾前，時不時啃掉一小塊帶灰的死皮。
她愕然，腦子一片空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條恐怖的小魚會去而復返。
她想把腳縮回去，不讓那條魚碰到自己，可她躲避不開。
見她醒了，陳姐湊過來，&ldo;你醒了？&rdo;
杜若予木然地看著她。
陳姐的手指又放在電擊器的旋鈕上，杜若予才注意到自己的頭上不知何時又被戴上了電擊終端，她本能地縮了縮，這一回卻沒像第一次那麼感覺恐怖。
她反而還有閒暇去數了數，自己最近到底被電過多少次。
強烈的電流傳遍全身時，她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
汗眼迷濛間，她看見高樓外有一群鳥撲稜稜飛了進來，它們著陸的姿勢相當笨拙，幾乎打著卷滾到杜若予的腳邊。
杜若予茫然地低下頭，看見這是一群被拔光了羽毛，肚子被剖開，五臟六腑全被掏空了的鳥。
她用迷離的目光數著，&ldo;一、二、三、四、五……&rdo;
越數越多，越數越覺得眼熟。
她好像見過這群鳥。
&ldo;杜小姐……&rdo;陳姐又用手帕替杜若予擦了遍臉，等她的兩粒眼珠子慢悠悠轉過來，就指著右手一整面沒填上的空牆，說：&ldo;杜小姐，你看，懷瑾在那兒站了很久呢，多危險啊。&rdo;
杜若予朝她手指指著的方向看過去，迷離間，果然見到衛懷瑾就站在高空邊沿，盛夏炙熱的風吹拂著她的裙子，她精神恍惚，只盯著腳下的虛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眼見她搖搖欲墜，杜若予心裡著急，&ldo;……懷瑾……&rdo;
她想叫她往回站站，那兒太危險了，&ldo;……回來……&rdo;
&ldo;她回不來。&rdo;陳姐輕聲說，&ldo;她是被我綁在那兒的。&rdo;
杜若予皺眉，像是很久才消化了這句話，她再看向衛懷瑾，果然見她雙手被綁在身後，整個人像只凌空的鳥。
陳姐附在杜若予耳旁輕聲說：&ldo;杜小姐，你想救懷瑾嗎？從那兒摔下去，可是會一命嗚呼的。&rdo;
&ldo;……懷……&rdo;杜若予連衛懷瑾的名字都叫不全了，嗓子裡呼吸來去，全是燥熱沙啞的死氣，憋悶得難受。
衛懷瑾不能死。
她怎麼能死？
杜若予的腦袋裡混亂地閃過各種衛懷瑾與自己相處的畫面，這個二十歲，喜歡各種漂亮小裙子的美麗姑娘，生氣時會噘嘴罵自己有病，高興時會抱著自己胳膊撒嬌，睡相時差時乖，吃飯挑剔但也願意與她同甘共苦。
杜若予痛苦地想，衛懷瑾不可以死。
自己最好的朋友，怎麼可以死？
陳姐的聲音仍悠悠地響在耳旁，&ldo;如果不想讓懷瑾死，杜小姐，你就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吧？反正你也換不回老魏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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