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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早。&rdo;他把椅子挪在床前,反面坐著,腦袋枕在椅背上,以最愜意的姿態迎接她的清醒。
杜若予沒有馬上起床,而是支起腦袋看他,&ldo;你一整晚沒睡?&rdo;
衛懷信點頭。
杜若予想了想,坐起身,&ldo;我起床了,你不介意可以上來躺會兒,還早呢。&rdo;
他搖頭,&ldo;我不困。&rdo;
杜若予恍惚想起昨晚的事,感覺像做了場迷濛的夢,她撓撓頭髮,找到拖鞋下床,&ldo;我這隻有雞蛋和牛奶。你昨晚遇到什麼事了?&rdo;
衛懷信說:&ldo;你還記得董蕾蕾嗎?&rdo;
杜若予站在衛生間鏡子前,擠牙膏的手一頓。
她想起前幾天方未艾和衛懷瑾的警告。
&ldo;她怎麼了?&rdo;
衛懷信撇撇嘴,老大不樂意,&ldo;她半夜來找我。&rdo;
杜若予心裡不適,說話的語氣便不大好,&ldo;她幹嘛半夜去找你?&rdo;
衛懷信這才說:&ldo;她說自己家裡鬧鬼了。&rdo;
杜若予回頭,驚詫地看向他,&ldo;鬧鬼?&rdo;
她不過一想,就想通了後續發展,忍不住笑,&ldo;她家鬧鬼,她梨花帶雨地去找你,結果沒想反而把你從自己家嚇跑了,你就大老遠跑來找我?&rdo;
衛懷信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杜若予扶著腰哈哈笑了半晌,&ldo;我是能抓鬼,還是能辟邪?你找我有什麼用?&rdo;
衛懷信重新趴回椅背上,搖晃著椅子,手指去揪杜若予床單上的毛球,&ldo;……有你在,我覺得安全。&rdo;
杜若予從鏡子裡看他鬱悶的背影,心裡又好笑又柔軟,她匆匆刷牙漱口,洗了把臉,走出來輕踢那把歪斜的椅子,&ldo;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是她家鬧鬼,又不是你家鬧鬼。&rdo;
衛懷信回頭看她,有些可憐,&ldo;可她遇鬼後跑來找我了,鬼又分不清誰是誰家,又能穿牆,萬一被她帶去我家了呢?&rdo;
&ldo;……&rdo;杜若予竟然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衛懷信又說:&ldo;我今天還要去公司,等會兒就走。&rdo;
杜若予居高臨下斜睨他,已經猜到他的後文,&ldo;那晚上呢?&rdo;
&ldo;……&rdo;衛懷信伸出一隻手,輕輕拽了下杜若予的睡衣下擺,小心翼翼地開口,&ldo;……要不然……&rdo;
杜若予低頭看他的手。
他的手和他的臉一樣好看,總是叫人不忍拒絕。
杜若予腦袋裡莫名其妙冒出方未艾那句話‐‐你們倆就相互耽誤著吧,反正也沒其他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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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要去我哥哥家和他同居啊?&rdo;衛懷瑾捧著金魚罐子,在杜若予身後跟進跟出一天,神情無比擔憂,&ldo;你就不怕送羊入虎口?&rdo;
杜若予轉身摁住她肩膀,糾正道:&ldo;我只是過去呆一晚,不是同居。&rdo;
&ldo;睡一晚,四捨五入不就是同居嗎?&rdo;衛懷瑾憂心忡忡,&ldo;更何況,你們彼此之間,已經好幾晚睡在一起了,這要放在古代,早就兒孫滿堂了!&rdo;
杜若予雙眉揚得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