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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多不錯？&rdo;
杜若予想了想，&ldo;在裡面住著，會覺得時間變得特別慢，一天的時光可以掰成一年來用。&rdo;
&ldo;……度日如年嗎？&rdo;衛懷瑾嘴角抽搐，&ldo;你形容不錯的方法挺別開生面的。&rdo;
杜若予嘿嘿笑了兩聲，指著半天不見人出入的門診大樓，&ldo;踏入那扇門，我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患者，被要求住院治療，那樣我會失去經濟來源，生活的一切全都依賴我爸爸和哥哥一家，徹底變成他們人生的巨大累贅。&rdo;
衛懷瑾是知道杜家財政赤貧的，她也為難，&ldo;那……要不然我們回去吧，我覺得你現在這樣也還好，反正咱們過咱們的低調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礙不著別人什麼。&rdo;
&ldo;可我怕啊。&rdo;
&ldo;怕什麼？&rdo;
杜若予盯著衛懷瑾，想起那個雨夜，她倒在暗巷裡無辜死亡的肉身，&ldo;怕有朝一日，我會失控，會傷害你們。&rdo;
&ldo;我會看著你的！&rdo;衛懷瑾信誓旦旦。
杜若予卻笑，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ldo;你只是一個幻覺，你看不住我的。&rdo;
&ldo;那……&rdo;衛懷瑾眼裡霍然晶亮，&ldo;我看不住你，不還有我哥哥嘛！&rdo;
～～～～～～作者有話說～～～～～～各位大朋友小朋友～兒童節快樂～～
她們中的少數派 第二十五章 海誓山盟
衛懷信趕過來時，杜若予正躲在精神病院大門口外的一棵老榕樹下，她戴著墨鏡，拄著黑色長柄雨傘，如果再往身前擺張小桌，看起來真像個擺攤算卦的小瞎子。
但她不是，也不應該是。
&ldo;若予。&rdo;衛懷信走過去，輕聲喚她。
杜若予聞聲抬頭，&ldo;你來啦？&rdo;
衛懷信點頭，他看看杜若予，又看看她背後院牆裡的大樓‐‐她告訴他地址時，毫不避諱地說了精神病院的全稱。
&ldo;你來這裡，是……&rdo;衛懷信有些踟躕。
杜若予直言不諱，&ldo;我在猶豫要不要重新入院治療。&rdo;
這是個嚴肅的話題，衛懷信緊緊看著她，不著急發表自己的意見。
杜若予沿著外牆開始往路口走，&ldo;說實話，讓我重新進去，我會害怕，但我也沒排斥到死活不去的地步。&rdo;她語音停頓，半晌後自嘲笑笑，&ldo;我像個傻子一樣杵在這兒，懷瑾說可以找你商量，我就把你叫來了，畢竟你算是目前最瞭解我情況的人。&rdo;
衛懷信眼睜睜看著她越走越快，離精神病院大門越來越遠，很想惡作劇地喚住她，揭穿她的心口不一。
她的腳可比她的嘴老實多了。
但他是衛懷信，是對著杜若予就不由自主千依百順的衛懷信，同樣內心腹誹，嘴上順從，&ldo;你的情況未必必須住院，去看看醫生，或許可以選擇在家藥物治療。&rdo;
杜若予點點頭，模稜兩可嘆了句，&ldo;確實可以。精神病院的床位，也是蠻緊張的。&rdo;
之後，她再沒說話，只沿著街道一路走向公交車站，她心思恍惚，忘記可以乘坐更快捷的地鐵，也忘記衛懷信一定是開車來的，她就那麼沉思著，自顧自走上開往大學城的一趟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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