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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才落,就聽到火鞭憤怒的抖動聲。
宿明月儘管憤怒,還是搬起宴南渡,找了處山洞,粗暴地為他療傷,她這種療法,得虧宴南渡皮糙肉厚,換一個人早被折騰死了。
宴南渡夜裡發了燒,脆弱得像一朵嬌花,拽住宿明月衣袖讓她不要走:「姑奶奶,你給我講一個故事可行?」
宿明月說不會,但被傷患纏得額頭青筋直跳,沒法,只得說故事,故事和她的行事作風一樣冷脆,「從前有個人,跑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宴南渡眯眼享受,鴉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嗯,後來呢?」
宿明月嗓音一冷:「他死了。」
宴南渡顫抖了一下:「然、然後呢。」
宿明月嗓音更冷,一字一頓:「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故事簡短,但帶來的驚嚇足量,尤其是月黑風高夜時,一個小小山洞裡,講恐怖故事的人正慢條斯理地摩挲兇器,預備殺人放火。
宴南渡吞嚥口水,後退兩步,放棄了用生命聽故事的危險做法。
但沒多久又蹭上來,給宿明月講故事,「從前,有一對特別的夫妻,丈夫是人族一個世家的公子,妻子來自妖族,雖然種族不同,外人不懂,但他們生活得很幸福……」
宿明月只覺得荒謬,「人和妖不可能在一起,在一起也不可能幸福。」
宴南渡眼底閃過一抹情緒,異常堅持:「事在人為。」
宿明月瞥他一眼,犀利又純粹的眼睛,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卻並不苟同:「人妖結合的例子,吾見過不少,最後都慘烈收場。事在人為,前提是有成功之可能,才值得付出努力。註定失敗的事,一開始就不該做。」
「姑奶奶,有些事,是不能放在秤上衡量的,量也量不出來。況且,」宴南渡頓了下,出乎意料地固執,「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沒有誰能一生下來就能選擇自己是人是妖,妖如何,人又如何,老天規定了人和妖不應該在一起嗎?」
宿明月無動於衷,但宴南渡隨後的一句話,擊中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就算回去妖族,你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嗎?」
是啊,就算回去,她要去哪裡呢?
宿明月閉上眼思索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刻意忽視的東西,被猝不及防拎上檯面。
與族人決裂後,她已是無根浮萍,不知要飄向哪裡,前路迷茫。
她前半生目的明確,一直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可當她毅然拋下了一切後,卻發現自己沒有了目標。
回到妖界,還要做什麼呢?
沉思之際,嘴唇忽然傳來溫熱。
宿明月愕然睜眼,宴南渡竟將吻了她!
這下,旁觀的銀望舒愣了,宿星瀾愣了,就連宿明月本人也愣住了。
什麼叫膽大包天,什麼叫作死,這就是。
於是大半夜的,宴南渡舊傷未愈,又被打得奄奄一息。
銀望舒尷尬地看宿星瀾,沒想到,書裡威名赫赫、德高望重的鎮國侯,年輕時候是這德性。
宿星瀾也無語了,顯然沒料到他的生父竟如此死皮賴臉。
本以為宴南渡會記得教訓,但傷好的他一下忘了痛,還敢挑釁宿明月。這時,他以回晏家取通行令為由,承諾回到晏家就將通行令送給宿明月。
然而,抵達皇朝腳下,卻故意三過家門而不入,晏家就在眼前,他總能找到各種理由不回去。
宿明月咬牙切齒,又一回被氣得失控,拿鞭子追著宴南渡抽。
但每天抽三回,宴南渡總不還手,讓她勝之不武,抽人都抽得不爽快。
晏家管家來尋少主時,見自家向來清雅矜貴的少主變成這副德性,彷彿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