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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景和宮裡,鍾淑媛小憩了一覺方才醒來,睡得鬢髮撒亂,便習慣性地喊道:“向陽,迎風,過來給本宮梳頭。”可一連喊了幾聲也沒動靜,她面色便不太好看,“天氣漸暖,你們莫不是也鬧起春困來了?真以為自己是金尊玉貴的大小姐了,還不快過來!”
兩個粗使宮女小步跑過來,鍾淑媛不耐煩地擺手:“你們一個個粗手笨腳的,要你們做什麼?她們倆去哪了?”
“迎風和向陽姐姐在您睡後不久就被溫公公帶到端陽殿去問話了,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鍾淑媛雖然狂妄心性一直未改,也覺察出幾分不對來:“平白無故叫她們去做什麼?先皇后去世以後,本宮一直好好待在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皇上叫她們去能有什麼事?”
她還沒想通,鄭德就帶著一幫太監徑直進了景和宮,似笑非笑道:“給鍾淑媛請安。奴才奉皇上之命,來景和宮搜尋先皇后丟失的遺物。”
“什麼?”鍾淑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皇后的遺物都封存在懿仁宮裡,一向是德妃和賢妃看管著的,跟本宮有什麼關係?”她說完才反應過來,“呵,你的意思是,本宮偷盜了先皇后的遺物?”
“奴才怎敢妄自揣測娘娘,只是娘娘身邊的迎風和向陽姑娘跟皇上說了不少話,少不得要一一驗證。”說著一揮手,不等鍾淑媛阻攔,太監們便湧向各個房間開始搜尋。
起初鍾淑媛還能勉強保持淡定,安慰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從沒偷盜過,還能從寢宮裡平白變出幾件遺物不成?可還不到一炷香功夫,一個小太監便捧著一個紫檀木盒子呈給鄭德,“鄭公公,向陽她們交代的,便是這個盒子了。”
“對不住了淑媛娘娘,您請把鑰匙交出來吧。”鄭德收了笑容伸出手。
鍾淑媛本能地一把護住藏鑰匙的衣襟:“胡鬧,這是本宮貼身收著的珍貴之物,有不少女兒家的私物,本宮怎能隨意把鑰匙交給你們這些太監?”
“您若不想把鑰匙給咱們這些粗手笨腳的太監,直接去給皇上,奴才也不敢有反對之語。”
鍾淑媛凝神看了看那小匣子,被鎖得嚴嚴實實,沒有任何開啟過的痕跡,唯一的鑰匙一直在自己衣襟裡放著,自然不可能有先皇后的遺物摻雜其中。她又回想了一番,那小匣子裡無非就是自己的月事帶,以及貼著自己畫像的香粉盒,並一些蜀錦繡成的花襪等等,因被外人見到不好才鎖起來,皇帝若執意要看,自己也只是羞怯些,難道還要治罪不成?
來到端陽殿,皇帝已經讓莊德妃退到偏殿,只留下溫鴻和迎風、向陽。鍾淑媛眼觀鼻鼻觀心地跪下行禮。
“把鑰匙拿出來。”鍾淑媛趕緊翻找衣襟,從深處找出鑰匙開啟匣子的鎖,就在蓋子開啟的一剎那,一件讓她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先皇后的九龍佩赫然躺在其中,並且自己的私密之物全都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扎滿了銀針的巫蠱木偶!
溫鴻在皇宮浸淫多年,一眼就看出鍾淑媛是被人陷害了。偷盜先皇后遺物再加上巫蠱詛咒,兩樁重罪疊加起來,鍾淑媛的性命估計是保不住了。他暗暗咂舌,但凡先皇后活著時鐘淑媛能收斂一些,也不至於招來今日之禍。
“拿上來。”溫鴻正遊離著,皇帝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地響起,他趕緊回過神來,把巫蠱木偶從匣子中取出。凝神細看了幾眼,又扳著手指回想了一會,溫鴻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皇上,這,這是謹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啊!”
鍾淑媛雙目圓睜,飛快地想辦法為自己開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和傅菱荷,不睦,很是不屑一個小小知縣之女怎麼就擢升到了妃位,可從來沒想過要詛咒傅菱荷。她就算再愚蠢,也知道巫蠱詛咒是重罪,怎麼會拿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