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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六歲那年到他二十七歲,整整十一年,一個男生少年最好的年紀。
——但是這樣的自責其實是毫無道理的,假如沒有楚徊,盛願在十九歲分化那年可能就死了。
………
「叔叔阿姨再見,我會經常來看您的。」
桐斜在盛家呆了足足幾個小時,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意思,直到估摸著盛願快回家了,他才起身跟盛家二老道別。
盛父推了推博士鏡:「這是我們以後的兒媳婦?現在的小後生長的可真俊吶,咱們阿願的眼光真好。」
盛母眼睛還是濕潤的,用紙巾擦了擦眼淚,才說:「嗯,我看著好像是個beta?不過身上味道怪香的。」
桐斜到家的時候,盛願居然還沒有回來,他看了一眼掛鍾,現在已經是六點半了。
手機也沒有簡訊發過來。
於是桐斜搬了一個小板凳坐著,拿了一包牛肉乾,抱著雪狼在門口等他回家。
過了大約十分鐘,桐斜接到了盛願的電話。
「桐斜,我今天可能會晚點回去,吃晚飯不要等我,冰箱裡有三明治,回來給你帶芝士蛋糕,好嗎?」
桐斜聽那邊的聲音有些亂,嘰哇鬼叫不知道在吵吵什麼,他皺眉問:「你還在n嗎?要我過去嗎?」
「不用,我八點之前就回去了。」盛願說:「你在家好好休息,想要什麼就發訊息告訴我。」
頓了下他又說:「我先掛了。」
桐斜盯著手機螢幕看了一會兒,總覺得盛願今天不太對勁,他又餵了雪狼一個牛肉乾,然後搬著小板凳哼哼著小調回家了。
第三十章 「我很愛你。」
盛願不在家裡, 桐斜也沒什麼心思吃飯,敷衍地啃了兩口乳酪,給雪狼拎了一塊羊肉, 就躺到床上開始消遣時間。
桐斜的電腦剛因公殉職了——前兩天他下了一個遊戲,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玄機, 玩了半天就把顯示卡給燒了, 桐斜一直也懶得去修。
於是他給盛願發了個微信:「我玩會兒你電腦。」
桐斜伸手拉開抽屜把盛願的電腦拿了出來,熟練地開機輸入密碼,不屈不撓地把那個遊戲又下載了下來,正要開客戶端的時候, 忘了剛剛隨手解壓在哪個盤了,於是點開三個盤挨個找了一遍——忽然在e盤裡看到一個名字叫「0819」的資料夾。
桐斜以前也玩過盛願的電腦, 次數還不少,但是他沒有亂翻別人檔案的習慣,這是他第一次看到e盤裡的東西。
08·19
桐斜盯著那個日期, 總覺得這個時間好像在哪兒聽過, 他移動著滑鼠, 鬼使神差地開啟了那個孤零零的資料夾。
那是一段長達六個多小時的監控錄影。
——桐斜一下想起來了, 這是四年前他們出事的那天。
這是桐斜第一次與楚徊「相見」,隔著四年流離紛飛的光陰。
桐斜跳著把監控看完了,雖然這個過程他從盛願的口中聽說過一次,但是親眼看到那時的畫面, 就有如時光回溯, 化作一道虛影站到了那間手術室,親眼目睹, 更加讓人觸目驚心。
而讓桐斜更感到難以置信的,是播放器預設記錄的播放歷史。
上次的播放時間是半年前。
而再往前看, 在他們兩個人重逢之前,幾乎是每個周就會播放一次。
盛願一個人周而復始地不斷回顧著這一段歷史。
桐斜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簡直跟來回自虐、刮骨療毒差不多了,或許他是想警醒自己,或許要以此堅持為楚徊報仇的決心,又或許只是很單純地……想看楚徊一眼。
從播放記錄來看,最後一種的可能性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