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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願肯定又要不高興。
——不知道為什麼,桐斜感覺自己莫名留有點「怕」盛願,雖然盛願打不過他也罵不過他,但是每次盛願用黑沉沉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表情、一言不發盯著他的時候,桐斜就感到一陣沒由來的氣短,一米八的氣勢一下就萎了。
也不知道楚徊是不是跟他一個德行。
桐斜吞了下唾沫,若無其事道:「好的。」
第二十六章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盛願不知道桐斜活蹦亂跳的小心思——他足夠瞭解楚徊, 但對桐斜的認知卻非常淺薄。
因為桐斜跟楚徊是不一樣的。
桐斜沒有關於過往的任何記憶,完全忘記了他背負的執念與血誓,這三年活的沒心沒肺, 看著高冷的像模像樣,其實性格要比楚徊要開朗許多。
而楚徊的骨血都泡在深刻的仇恨裡, 他沉重扛在肩上的、刻在心裡難以釋懷的, 太多太多了,連難得一見的微笑都顯得勉強。
有時候盛願甚至想,如果桐斜一輩子都記不起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起碼他過的自在快活。
但桐斜本人明顯不是這個意思,他一如楚徊那樣獨立而強勢, 身體裡住著一個直立堅韌的靈魂,哪怕前路滿是風霜也悍然前往,並不需要誰特意來呵護、憐憫他。
盛願起身收起盤子, 又對桐斜說:「西利不是什麼好人, 你們以前的關係非常僵硬, 見了面認識他是誰就好了, 不用跟他多說什麼。」
既然桐斜執意要和他在一起生活,跟西利接觸在所難免,與其以後鬧到針鋒相對的地步,不如先讓兩個人見一面, 起碼給桐斜一個心理準備, 不至於措手不及。
——雖然桐斜此alpha膽大包天,並不需要這個「心理準備」。
桐斜表面上鎮定從容地「嗯」了一聲, 不動聲色轉移話題道:「我以前在n都做什麼?」
「……沒什麼,跟我現在做的差不多。」盛願說。
這句話讓桐斜瞬間想起了西利對他說的「盛願在陰暗處變成了你的樣子」, 從昨天晚上盛願跟他講的「童話故事」裡,桐斜知道盛願曾經的性格是怎樣的。
這三年盛願的生活是不是讓人絕望的暗無天日?他一個人在n是怎麼獨自生活的?
可盛願以前分明是個愛憎清楚的人。
桐斜不是傻子,他知道盛願肯定還隱瞞了他什麼,可盛願不肯說,桐斜不願意也捨不得再逼他了。
盛願恐怕一直困在楚徊險些為他喪命的魔障陰影中沒能走出去,他想「報答」戀人的救命之恩。
可楚徊在進行手術的時候,恐怕從來沒想讓盛願還他什麼。
想到這裡,桐斜的心頭頓時蒸起千般百種滋味,好像有個熬人的蒸鍋在他心上慢慢地烤,他用分外柔和的目光注視著盛願,低聲開口:「雖然現在我還沒有資格站在楚徊的立場上跟你說話,但是楚徊為你做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也願意一個人承擔所有後果,你沒有必要覺得欠我什麼。」
「我不是覺得虧欠你什麼。」盛願垂眸靜靜地回答。
我只是想看你好,不願意你被當做小白鼠一樣的實驗品。
雖然後面一句話沒說出口,但桐斜意外地聽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剎那間體會到了抓心撓肝的感覺——如果搖晃一下腦漿就能讓他恢復記憶,桐斜簡直恨不能把自己塞進強力滾筒洗衣機裡。
「……我可以抱一下你嗎?」桐斜輕聲問。
盛願不可能拒絕他的要求。
於是桐斜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抱住他,鼻尖輕輕貼在盛願的頸側,近距離聞著他身上的alpha香味。
桐斜感覺這個冷冷清清的味道其實更適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