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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桐斜跟楚徊是不一樣的,他對盛願的感情遠遠沒那麼深刻,充其量只是有一絲好感的地步,說放下就放下了,再說盛願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清楚明白了,桐斜不是糾纏不休的性格。
盛願靜默地抬起眼,知道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出現在他面前,心裡居然沒有多麼強烈的傷痛,只是近乎貪婪地凝望著桐斜,然後隱忍而剋制地說:「……再見。」
說完,他起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站在門外的醫生親眼目睹大型雙a分手現場,懵圈地低頭跟旁邊的雪狼面面相覷,然後一人一狼一齊墊著腳尖貓進了房間。
「不是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醫生一邊忍不住回頭看盛願離去的方向,一邊走到桐斜的身邊,手臂往他肩頭上一搭,滿腦門的問號:「還有你剛才問我那個問題什麼意思,我細思極恐啊?你的腺體居然被人換過?怎麼回事?!」
「你爸又讓你回去繼承家產了?」桐斜斜起眼角看他一眼。
「……你這麼明目張膽地轉移話題真的好嗎?」醫生先吐槽一句,然後蔫蔫地回答:「是啊,他說東區是雞飛狗跳的地方,環境太亂,不讓我在這邊呆了。」
「這話說的挺有意思,好像人性的善惡會因為地域而改變似的。」桐斜淡淡諷刺了一句。
醫生盤腿坐在沙發上,皺了皺鼻子:「噫,盛願這資訊素味道也太沖了,香水也沒這麼香的。」
桐斜冷冷道:「不愛聞就出去。」
「怎麼回事啊你桐斜,胳膊肘這就開始往外拐了?這是我的醫館!我的地盤!」醫生聞言升起一臉悲憤,一股腦地噴出一梭子含冤的子彈:「心眼偏到沒朋友了你,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小白菜就這麼被、被……算了,盛願確實有拱白菜的資本——但是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還沒到一個月嗎?怎麼就搞出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了?」
桐斜一聽他嘰歪就開始頭疼,有氣無力倒在沙發上:「我沒有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醫生瞪起八卦的雙眼:「他真的跟你以前有關係啊?」
桐斜淡定地說:「嗯,盛願以前是我的男朋友。」
「………」醫生瞬間一臉三觀炸裂的表情:「……但是你們不都是alpha嗎?是我對你的第二性徵理解出現了什麼錯誤嗎?!」
桐斜似笑非笑看著他道:「你不是說雙a內銷挺好的麼?」
「我那是打嘴炮,你這是實踐出真知啊,牛逼!」醫生由衷地沖桐斜比了一個大拇指。
桐斜自嘲般笑了笑:「對他來說,我們分手了,對我來說,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哎喲,聽起來怎麼那麼悲慘呢,」醫生說完,忽然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轉頭左看右看了一陣,又疑惑道:「欸,崽崽去哪裡了?你家雪狼剛才還在這呢!」
桐斜想起雪狼那吃裡扒外的德行,累覺不愛地扶住額頭:「可能是離家出走了。」
這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天穹烏黑如濃墨,北風尖銳呼嘯,捲起地面上離亂的雪花,月光在地上潑出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盛願靜靜站在車門邊,看著一路呼呼追著他跑過來的雪狼。
雪狼來了一個四爪急剎,「嗚嗚」地叼著盛願的衣袖,試圖把他往回拖——這位生物秉承著「我全都要」的宗旨,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兩個鏟屎官一個都不能少,在拉起雙a大旗的道路上貢獻卓絕力量。
盛願半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它冰涼的腦袋,滿懷傷感地輕聲道:「不要任性,他才是你的主人,趕快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盛願用力抽出袖口,轉身上了車。
雪狼難過地蹲在原地,看著汽車離它越來越遠,微弱的燈光被吞噬在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