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言忠的遺體放在交警隊冷凍了五天,已經聯絡好了殯儀館,只等著她去簽了檔案,就能把言忠拖過去火化。
約好的時間是十一點,現在才九點,中間的空檔是言真專門騰出來的。
看著光明寄宿中學的校門,言執已經意識到她要做什麼了,側眸看她的時候,他微微皺起眉眼似乎有些受傷,眼神裡的淡漠褪色成了黯淡。
言真以為他會問些什麼,但他沒有。
才從孤兒院裡出來,四十分鐘後又被送進了寄宿學校。
換成言真自己,她可能已經開始砸車了。
約莫是出於憐憫,在他進校門前,言真留給了他自己的電話。
&ldo;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打電話給我。&rdo;她說。
這是一句虛假的客套。至少當下的言真不認為自己會幫他些什麼。
但言執卻好像因為這句話有了一點虛妄的期盼。
他低下頭去給言真的手機發了條資訊。
[我是言執]
又是這四個字。
他的自我介紹也太頻繁了點。
言真淡淡抬眼,&ldo;好好上學。&rdo;
言執在路邊深深看她,似乎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
半晌,他斂去眸裡的落寞,轉身朝言真為他安排的學校裡去。
言真承認,他彼時留在雨中的單薄背影,孤寂得讓她有些愧疚。
但人生如此,他們都沒有選擇。
言忠的葬禮在兩天後。
他這輩子過得不可謂是不悽慘。
早年喪妻,雖留下個女兒,卻也因為種種原因沒能長在自己身邊,臨了了,女兒因為恨他當年的遺棄,不肯出席他的葬禮。
忿恨不已的大姑打來電話將言真罵了個狗血淋頭,怎麼說言忠都生了她、還養了她七八年,她竟然冷血至此。
空蕩的房間裡,床上的人閉著眼睛,濃黑的長髮在純白的枕套上散開,削尖的下巴瘦的可憐。床頭櫃上的手機裡不斷發出尖利的辱罵聲,女人蒼白的臉色沒有半分變化。
罵累了,大姑留下一句:&ldo;白眼狼!&rdo;掛了電話。
世界重歸寧靜。
言真連眼皮都沒掀開,轉頭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意識迷離的時候,屋外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三下。
很輕。
像是試探。
言真不予理會。
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大約是大姑還沒有罵夠,不接的話,她還會一直打。
言真摸索著拿起來按下接聽。
這一次,意料中中年婦女的怒吼久久未曾出現。聽筒裡一片寂靜。
心上劃過一絲微妙的預感,睜開眼睛,言真轉動乾澀的眼珠向下,來電顯示上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將手機貼到耳邊,一絲微弱的氣流聲擦過耳膜,她一頓。
&ldo;餵?&rdo;
安靜。
言真眉心微動。正要掛掉電話,手機裡進來一條新的資訊。
[開門]
作者有話說:
久等了大家
感謝閱讀。
第2章
門外站著的少年,讓言真本就混沌的大腦宕機一秒。
屋外的冷風卷著一股陌生的味道撲過來,言真打了個寒顫。
她縮著肩膀往旁邊讓開一步。
&ldo;進來說。&rdo;
寄宿學校的週末要求本地學生全部回家,言執沒有家,他在檔案室裡找到言真登記的地址找過來。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