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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劍是人道末法時代四大天師之一的張天師親手所鑄,劍分雌雄,雌劍潔白如玉,長不盈尺,可做飛劍來用。雄劍三尺三,重劍無鋒,至高至陽。
雄劍重殺,雌劍重道。
呂純佩戴的是殺伐性極重的雄劍,雌劍向來是由掌教保管。
隨著一聲鐘鳴,鬥姆元君聖殿一下子安靜下來,呂純身邊的天師府弟子悉數歸位,而他也在此刻轉過身來面向眾人。
看背影我就知道呂純的年歲應該不會太大,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年輕。絕不超過二十五歲,臉上甚至還帶著一股青春稚氣,和屬於年輕人的驕傲。
怪不得老話常說英雄出少年,也只有少年人的勇氣才敢一次次的嘗試凝聚元神。
年紀越大顧慮越多,反而失掉了銳氣變得平庸。
毫無疑問,呂純是個狂傲的人,眼神冷漠,緩緩掃過整座聖殿,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一股神秘的微笑。
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狂傲,卻沒有人敢說什麼,因為他有狂傲的資本。
因為他是當今道門唯一的元神之境。
呂純的眼神掃過眾人,停留在每個人身上有長有短。有些人值得讓他去關注,有些人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
如今這大殿中有三位行走,天師府的呂純,茅山道的章若虛,全真教的姜雪陽。
同為行走,難免要互相比較。
所以呂純在望向章若虛的時候停留了一段時間,這個時間不短卻也不算長,而當他移開視線的時候,似乎還微微搖了搖頭。
這個舉動讓茅山道感受到了羞辱,而章若虛的臉色更是難堪到了極點。
很快呂純開始打量起來姜雪陽,眼神先是平淡,繼而認真嚴肅,最後又恢復平淡。
很顯然,姜雪陽已經不在他的顧忌範圍之內了。
今天的論道大會本是為呂純接風,可是他現在的表現實在過於咄咄逼人。身為主角,一言不發橫掃全場,這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但是,呂純的師父和長輩也沒有人出來說話,這就說明天師府本來就打算讓呂純強勢立威。
在場道門和陰司的人都是為九龍窟而來,而九龍窟被天師府視為禁臠,只把黃河娘娘代表的魔道當做對手。
如今下元節只剩下最後幾天功夫,天師府有必要震懾下對九龍窟有想法的人。
道門各家掌教都是老鬼,誰會不知道天師府的心思。自然不會有人去指呂純的失禮,在九龍窟真相未明之前也不會有人主動離開。
呂純回到座位,論道大會正式開始。
先是由各家道統對天師府奉上賀禮,祝賀他們選出新任天下行走,繼而按照道門論道的慣例,借談論道法的名義互相親近一番。畢竟這次只是論道大會,不是鬥法大會,氣氛自然是越融洽越好。
眾人論道,期間避免不了會談及姽嫿,談到她也會提及我們的那場世俗大婚。
在場的人知道我身份的不多,但是人口相傳,很快全部都知道我便是黃河娘娘選中的姑爺。眾人一言一語,很快就把我推向了風口浪尖。
我的身世經不起推敲,越是去猜去琢磨疑點就越多。
當城隍爺說出我天生死命,柳河愁為我盜命的時候,氣氛一下子升到了最高點。
無數的疑問撲面而來。
柳河愁也是九龍窟的關鍵人物,他為什麼要為我盜命,又為什麼為了我不惜用黃金龍頭和判官交換輪迴筆,保我撐過閻王三次點卯不死。
天師府明知我和黃河娘娘、柳河愁均有密切關係,又為什麼讓惠濟觀一直視我如不存在。
姜雪陽從未收徒,又為什麼突然收我做徒弟。
當這些疑問輪番交織,被反覆推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