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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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軼淵笑意更甚,“那不是很好嗎?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如果不是那天我有重要約會,我一定跟你一起去,對了,下次可以帶上家屬嗎?”
新鮮空氣,我看不見得,有方逍的場合那絕對是煙霧迷濛,有獅子的地方那絕對是烏煙瘴氣,我想跟江軼淵傾訴我的煩惱,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無聲嚥下,我想,我還是沒有勇氣跟他交換心事和秘密。
送我回去的路上,他輕輕握住我的手,那手掌乾燥溫暖,可是同夢中那一雙完全不一樣。
回到家,小T還沒回來,這傢伙最近神出鬼沒,不是戀愛就是有JQ。我翻箱倒櫃開始準備裝備,看到那雙抓絨手套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動,抖落開來鋪在床上,半響才放進去,雖然我不知道它是否屬於我,可是我知道,它註定見證過什麼東西,唯有物質可以記錄下破碎的時光。
那天一大清早我們便在酒店門口集合,天氣並不好,陰沉卻燥熱,天空像一張鋪滿灰塵的幕布,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揹著大大的包包,像烏龜厚重的殼,去的時候車上已經差不多坐滿了,我只得隨便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把耳機塞進耳洞的時候正巧看見某兩隻一起出現,都是休閒的裝扮,風格卻大大的不同,蔣卓揚一身專業的戶外裝備顯得異常不羈灑脫;方逍穿海藍色,彷彿一片靜謐沉著的海,他們跟眾人致意問好,我急急縮排座位裡,努力跟他們的視線錯過。
人員很快全數到齊,我身邊的位置卻一直空著,正在暗自高興,抬眼卻看見蔣卓揚把前排的位置讓給了最後上車的總務部經理,徑自朝我方向奔來,我心中大呼不妙,我沒等到危險訊號輻射到我大腦,獅子已經利落地在我身邊坐下。
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瞬間連那聲蔣先生也叫不出來,蔣卓揚卻絲毫沒有發現我的木然,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卻忽然皺著眉頭說,“熒光綠,想當蚊蟲貼紙?”
望著身上的綠色T恤,我把牙齒咬的咔咔直響,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蔣先生這身土黃色倒是跟您的屬性很吻合。”
他挑挑眉毛,笑容很是耐人尋味,“什麼?”
我一臉無辜地說,“地球上有別的顏色的獅子麼?沒有吧。”
說完我自得地望著窗外,太陽已經自烏雲中掙扎著露出臉,陽光在雲縫中碎裂傾瀉下來,我在玻璃的反光上看到獅子的臉,嘴角微微上翹,帶著可疑的弧度。
出來玩讓每一個人都很興奮,滿車的人都在說笑交談,我跟我旁邊這位實在是無話可說,索性塞上耳機躲清淨,陳奕迅的聲音像一枚打磨光滑的磁石,他無比認真地唱著,“感謝陌生人陪我偏頭痛,漂洋過海帶來笑容……”
正聽得帶勁兒,卻隱隱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下意識摘下耳機,卻見那大美女IVY站起身來對著我笑,“BEAR從前是導遊,給我們做個講解可好?”
我頭皮發麻,正想推脫什麼不熟悉講不好,卻見蔣卓揚已經配合地站起身來,為我讓出通道,這下我想推辭都不行了,只好走到車前拿起麥克風。
低下頭便看見方逍注視的眼光,我清了清嗓子開始介紹,“我們今天將要去的是碧泉山,歷史上碧泉山是善見古城通往外界的最大關隘,易守難攻。古代的商人們穿過碧泉山便意味著踏上了通往西域的漫長旅程……”
我正講得起勁兒,後排卻有人大聲起鬨,“都說導遊是說學逗唱樣樣精通,BEAR給我們唱首歌吧。”
……
說學逗唱,還唱唸做打呢,當我會說相聲啊,可是我還是仰起臉,朗聲說,“好,我給大家唱一首出塞曲。”
那首歌是我上大學的時候最喜歡的一首歌,想想卻已有許久沒有唱,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緩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