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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巴也有些慌亂,唾液在喉嚨裡“咕嚕、咕嚕”地響著。他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渴望了,卻又不知從何下手似地在詩芸身上亂摸。
女人的身體,如柔軟光滑的綢緞裸露在月光下,他的雙手從兩座山峰上慢慢地滑下來,向著光滑的平地撫摸,終於觸到了那片神秘的叢林……
女人輕聲地發出幸福的叫聲,被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嵌入激動不已。
龍巴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融化成氣,在天上飄;融化成水,滲入到大地,水慢慢浸潤了整片森林……他進入了那片神秘叢林,探尋著神奇美妙的秘密。
突然,“砰”地一聲槍響,龍巴叫聲“不好!”猛地爬起來拉著詩芸就跑……可是跑著、跑著,卻不見了詩芸,他急得大喊:“詩芸!詩芸……”
“龍巴,龍巴你怎麼啦……”站在床前的竟是老母親。
龍巴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是在做夢,並且把褲子弄髒了。他有些難為情地故意打了哈欠說:“沒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夢。”
母親說:“村長和桂花嫂子來看你了,快起來吧。”
龍巴嘴裡嘟噥著:“看我做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
母親嗔怪道:“瞧你這伢!你本該先去拜訪村裡領導才是。現在倒好,人家親自登門了,你還不樂意?娘曉得你心裡怎麼想的……可老話說的,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呀!快些出去吧,另讓人家幹部等急了。”
龍巴有點不耐煩,打斷母親的話說:“我曉得了!”龍巴心想,這些人怎麼這樣快就曉得我回來了呢?是父母把訊息傳出去了,還縣裡通知了鄉里,鄉里通知了村裡……唉,不去管它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自己這副模樣,沒有不傳開去的道理。只要自己在村裡出現,哪怕只碰到不敢亂說亂動的楊經文,也還是會在不到一頓飯的工功夫傳遍全村的。
母親出去了。龍巴躲在被窩裡收拾了一下弄髒了的褲衩,然後翻身坐起來,慢騰騰地穿起衣服走出房間。父親陪著村長楊福禮和婦女主任呂桂花圍坐在火籠旁閒聊,他叫了一聲“福禮叔”和“桂花嫂”。兩人同時抬起頭來又都不免愣了一下,這才“呵呵”地站起來。
“龍巴兄弟,聽說你回來了,我們來看看。”呂桂花大大咧咧地說:“白鄉長要我們捎話給你,要你儘快熟悉一下村裡各方面的情況哩,看來你要擔重擔啊!”
“白鄉長……哪個白鄉長?”龍巴有點吃驚,他掏出昨天在縣城買的馬頭牌香抽出一根遞給村長和父親,自己也點燃了一根吸著。
村長楊福禮吐了一口煙,回答說:“就咱們村的白雲海呀!他現在是咱們鄉的副鄉長了。你應該認識呀!”楊福禮永遠是一副邋塌模樣:平頭、馬面、鬍子拉碴。冬天裡,總是黑棉襖黑棉褲,鼻子下總有擦不盡的鼻涕,說話之前總要用袖子那麼磳幾下,把兩個袖子磳成了刮刀布,讓人見著噁心。
白雲海比龍巴大幾歲,是村西頭白壽長的二兒子,是當年村護衛隊的隊員,龍巴不僅認識他,還跟著他一起守過夜呢。沒想到如今卻當上副鄉長了……
兩位村幹部只是例行公務似地問了問龍巴在部隊上的情況,要他沒事就到農會去坐坐,到村裡走走看看,然後說還有別的事情就走了。
龍巴把兩位村幹部送出門,然後偎依著門框望著藍藍的天空。太陽已經西斜,暖暖地照著,仍有些晃眼。鄉場上有小孩的歡笑聲,空氣中似乎瀰漫了年關的氣息,人們正忙著置辦年貨哩。他有些心動,是該出去走走看看了!母親說得對,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呀!至少,他應該先去看望一下詩芸。雖說她現在是別人的妻子了,可他還是惦記著她,分別這麼多年了,他有多少話想對她說呀!他和她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難道就這樣被歲月的流水沖洗得乾乾淨淨了麼……書包 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