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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拆牆掀瓦般的雜亂聲。不時有桌椅自院中騰飛而起,掠過高強徑直飛出,無辜被砸到的一處圍觀人群頓時一陣驚叫,隨後便作鳥獸散去,找了另外一處地就又開始繼續圍觀。
這樣的情形,難免有些滑稽。
小廝不敢多看顧淵現在的臉色,遠遠地就一陣疾跑過去哄散了湊熱鬧的人群。在門口點頭哈腰地將兩人引進去,自己則是非常識分寸地留在了外頭。
還沒來得及見到傳聞中鬧事的兩人,蘇青剛進門,反倒先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感到有些又好氣又好笑。
蘇莫也就算了,雖然名義上是荀月樓從姑射城裡帶來的侍從,但畢竟一直是低調謹慎的樣子,貿然出手怕會太過引人注意,袖手旁觀倒還可以理解。但是,這時候站在旁邊看得一臉興致盎然的步羨音又是什麼鬼。
蘇青沒好氣地道:“聽說這裡頭都已經開啟了,步公子居然還有興致在這裡看熱鬧,還真是不嫌事大。”
步羨音聞言回頭看清來人,瞥過她身上蓋著的男人的寬衣,視若未見地輕聲笑了笑,毫無窘意地道:“玉緋珏這麼喜歡折騰的性子,要是不隨著他解了心結,日後恐怕還要有的受,乾脆就先任他一次性鬧個夠,反正我們在旁邊看著也鬧不出什麼花來,可不也是為了日後省點麻煩?”
蘇青竟被他的這套歪理說得啞口無言,半晌才憋出四個字來:“果然精闢。”
這時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直掠而來,顧淵眼疾手快地將蘇青往旁邊一拉,便見一塊門扉深深地嵌入在了她方才站立的位置上。
他的眉心有些不悅地微微擰起,抬眸朝院中的人影看去,沉聲道:“什麼時候才能鬧夠?”
蘇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了一跳,但看清楚院中的情形,頓時有些啞然,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步羨音可以這樣泰然自若地在旁邊看戲了。與其說是兩人動手打架,倒不如說玉緋珏自己一個人在那自導自演著獨角戲,而且還演得——相當累。
院裡雖是一片混亂至極的局面,但除了斷了除了倒了幾棵古樹,拆落了幾扇門窗,廢棄了幾張桌椅之外,也就屬玉緋珏這個罪魁禍首最為狼狽了。
身上的寬衣已經散落,髮絲微掩了幾分臉上猙獰的疤痕,卻蓋不住那層層濃郁的戾氣。他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荀月樓,塵漬沾染了滿身,氣息沉重間透著濃烈的不甘,跌坐在地上顯然已經虛脫了氣力。
而他耿耿於懷的那個男人,則是靜默嫻淡地高立在百年古木的粗枝之上。
白衣隨風,一雙空如琉璃的眸中沒有絲毫情緒,唯有幾分對他舉動的不解與困惑,卻依舊纖塵不染、超然脫俗地有如一副畫卷。
像玉緋珏這樣找人麻煩找成這幅德行的,也真是沒誰了。
蘇青不禁對這花蝴蝶產生了幾分濃烈的同情,抬頭看了眼荀月樓的樣子,顯然這次他很是聽話地並沒有貿然出手,心裡不由有了幾分欣慰。
顧淵的出現顯然也讓花蝴蝶稍稍剋制了些許情緒,蘇青走上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嘆息半責備地道:“我說玉公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荀月樓是個甩手掌櫃,你再追問他也實在沒法大問出個什麼事情。更何況你現在身上還有傷,真要打起來也是自己更加吃虧啊。”
玉緋珏沉沉地喘著粗氣,回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冷冷地勾了勾,輕呵一聲,道:“姑射城的萬壑大典即將舉行,為了此次的聖品,百鳥門已經與姑射城的人多次有過私下交集。他既然身為姑射城的少主,要說毫不知情,誰信?”
原來百鳥門是對這次萬壑大典的聖品有興趣?難怪閻紅鸞會讓玉緋珏去姑射城找人了。
蘇青聞言略感詫異,但仔細一想,一時半會卻又記不得這次的聖品是何方神物了,便張口想問荀月樓。然而一抬頭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