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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難以形容又有些熟悉的氣息逼近,白宴像根木頭一樣茫然地戳在原地,這幾天心裡沉甸甸的東西忽然飄走了,他站在原處沒動,心裡想著,這是在幹什麼呢?
隨禕已經花了的臉上忽然湧起來一點血色,貼著白宴又往前靠近,心裡鼓譟起來。
白宴靜了一會,平緩的心情終於變化了,下意識地推了推隨禕的手,沒推動。
隨禕這幾年大約對身材管理得很勤,透過布料能感受到他緊繃著的手臂,白宴有點心慌,抬起頭有點迷惑地看他。
「在練主題曲?」隨禕口氣很輕,歪著頭看他,露出領子邊上一個小小的耳返。
白宴腦袋裡閃過很多念頭,好像忽然收到了蠱惑性很強的暗示,順著他的問題點了點頭:「嗯。」
「想拿勤奮第一嗎?」隨禕好像已經料到他的回答,接著說。
「是。」白宴停頓了一會才回答。
「練習時長有二十個小時嗎?」隨禕意有所指地說。
白宴感覺自己陷入了更混亂的困惑,語速變得有點慢地重複他的話:「練習時長……二十小時?」
隨禕和他目光相接,臉上的表情不變:「很努力,你辛苦了。」說完,欺身上前用右腿抵住了白宴。
凌晨三點鐘的練習室仍舊靜悄悄的,正中的大螢幕一片漆黑。
隨禕身上很熱,帶著一點海風的氣味,白宴臉上的表情空了一會,掙了兩下沒掙脫開。
過了一會,他聽見自己有點勉強的聲音:「這是幹什麼?」
他的語氣裡帶了很重的鼻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的樣子,隨禕有點想摸摸他,頓了頓還是沒動。
白宴覺得隨禕這幾年變了很多,很多行為變得很難理解,同時變得難以溝通。
他瞥見隨禕領口的話筒夾子,等了很久隨禕都沒開口,所以只好再問:「隨老師,你在這裡是幹什麼?」
用腿貼著的時候,隨禕感覺到白宴的身體不太健康,隱隱能感覺比從前消瘦了一些,靠著鏡子只有薄薄的一片,好像伸手就能掐斷一樣。
他察覺到自己又產生了最近時常有的焦灼又無力的情緒,好像有人在他心裡撥著燃燒的柴火,直到白宴這句隨導師點醒了他。
隨禕沉默了一會,說:「只想拿勤奮第一?」
白宴垂下頭不再看他,胸口很酸澀。
「成長第一也可以拿的。」隨禕覺得自己在冷靜地胡言亂語,「只要進步分是最高的,就可以拿成長第一。」
「成長第一?」白宴動彈不得,下意識地反問。
「你練吧。」隨禕用力地捂著攝像頭,往前靠了靠,肩膀抵著白宴的臉頰。
溫熱的鼻息打在臉上,白宴怔在原地,下頜卡在隨禕頸邊的收音話筒上,他感覺隨禕的右腿重重地壓著他,又不太溫柔地動了動,好像在確定固定得足夠嚴實。
「你練吧。」隨禕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不太激烈地重複:「你繼續練,練到我滿意為止。」
白宴感覺有點喘不上氣,抬起眼睛看著隨禕,說不出話來。
隨禕從他的眼睛裡解讀出了一些難以形容的東西,思考了幾秒之後又掙紮了一會才鬆開了右腿,扯了個看起來有些難受的笑容:「收音已經關了。」
白宴的眼神變了變,隨禕的笑容變得有點苦:「早就關了。」
練習室裡靜了幾秒,白宴像是大夢方醒,剛剛隨禕是打著私人電話進來的,可笑和痛苦的情緒交雜著湧了上來。
隨禕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把推開,白宴大概用了全力,臉上染了一點紅,甩開隨禕的手臂,一步一步往外走。
臨近新年,島上的夜風有些凜冽,砸在建築外牆上發出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