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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強約兄弟之盟乃至於舅甥之盟呢?陛下應該知道,他們素來對這個……”
“可以。”白橫秋直接打斷對方做了應許,語調也莫名高了起來。
很顯然,為了大局,兄弟之盟乃至於舅甥之盟都是可以忍受的,但只是忍受,大英皇帝甚至不願意這個概念被廣泛提及,事後巫族人也必然要為這個蹬鼻子上臉付出代價。
竇尚會意,當場點頭稱是。
簡單的高層會議結束,其餘人不提,竇尚回到家中,喚來了自己近來最看重的族侄竇濡,叔侄二人在靜室坐定,竇尚先將今日御前的事情告知出來,然後開門見山:“我有意讓你先從韋將軍出征,然後適時從白道口出使巫族。”
竇濡趕緊就在桌案前俯身行禮稱謝:“侄兒剛回來,便有這個重要差遣,當真是叔父照拂。”
“哪裡是照拂?”竇尚嘆了口氣,滿臉無力。“根本是你們這代竇氏英俊子弟被張行殺了個大半,竟有些青黃不接的樣子,而年輕一代剩下的人裡,只有你還算是個膽大伶俐的,此事竟只有你一人能拿捏妥當……”
“是。”竇濡也不由有些尷尬。
“知道關鍵在哪裡嗎?”竇尚沉默片刻,抬頭繼續來問。
“關鍵不在於立盟,而在於不將巫族推到對面去。”竇濡立即作答。
“是,這是大英的關鍵。”竇尚點點頭,然後語氣清淡,繼續來問。“我們竇氏的關鍵呢?”
竇濡沉默了片刻,緩緩作答:“巫族和睦這件事,陛下其實是被局勢逼迫為之,心裡極不痛快,而咱們既是給陛下做事,沒道理讓咱們擔責任……所以,雖說陛下許了兄弟之盟,可真要是巫族蹬鼻子上臉,咱們也就算了,不然便是事情成了,將來陛下煩躁起來,說不得也是我們的過錯。”
“就是這個意思。”竇尚再三嘆氣。“這也是我看重你的地方……誰讓咱們竇氏倒黴呢?亂世一出便遇到了張三這個煞星,不得不小心起來。至於說長安這裡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就更懶得說了,大魏時說的太多都說煩了。”
竇濡抿了抿嘴,忽然苦笑一聲:“若是這般說,那張行玩弄國主之位,竟然還有些道理了。”
“有道理也不能說出來。”竇尚倒是重新恢復了冷靜。
聽到這話,來之前存了許多言語,包括韋勝機的特殊地位,包括家族與自己將來前程,包括陛下幾個兒子還小侄子卻都有了羽翼……種種種種吧,此時全都消融。
竇濡停下了一切的多餘言語,轉而茫然的看向了屋外,彼處綠樹搖曳,蟬鳴陣陣,自是一番天地。
很顯然,黜龍幫的自我政治程序反過來推動了其餘各大勢力務實的戰略判斷與調整,對自家內部其實也是如此……在短暫的內部失序同時,黜龍幫那龐大的軍事執行體制卻是片刻都沒有停止。
不過,這也不耽誤該遇到問題會遇到問題,該走的流程要繼續走流程。
在張行的堅持要求下,許多臨時郡守的任命被大行臺審議透過,而這一次魏玄定非但有了討論權還有了簽字權,就好像張行對頭領的任命有了簽字權一般。
除此之外,軍隊的支援和北上也遭遇了一點困難,因為之前河北戰事的順利,很多停在河北本土的部隊都直接回到了駐地,甚至有些直接輪休放假。而現在,隨著河北腹地多個行臺被撤銷,部隊將來的駐地在何處?要不要例行再整一次軍?新打下的幽州和河間起多少個營頭,包括北地的戰事並無緊迫性的現實,全都直接影響到了軍心。
這就使得預定的十五個營北上支援的計劃遭遇到了一定遲滯。
也就是這個時候,李定忽然發來求援信,聲稱自己集中十餘營兵力沿著大興山西路北進後,於奔馬城東面的沼澤地外,遭遇到了北地聯軍十數萬的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