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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扇點頭笑道:&ldo;這是昨日都知道的事,所以我們都很平靜,不是麼?&rdo;
&ldo;是的,很平靜,沒什麼可驚訝的,來的時候,就知道,要回去。皇上開闢了一條雪徑,為的也是三日期限,君無戲言,他不想我們有任何藉口抗旨,他為的不僅是我,還有王者的尊嚴。&rdo;我彷彿在揣測淳翌的心思,想來應該是如此。
該收拾好的都收拾好了,無須與任何人告別,無論是佛,還是妙塵師太,都知道回城的路已然開通,我們是如何來的,就要如何回去。我希望淳翌可以更加地瞭解我,撤退所有參與鏟雪的軍隊,給這條雪徑安寧,而我們可以安靜地歸去,一路觀賞著瓊碎河山的雪景。
我沒有留戀,我知道畫扇也沒有留戀,只是不知道舞妃、謝容華和顧婉儀是否會有留戀。
夢醒歸來月央宮
走出寺廟的時候,我第一次回頭,佛知道,我心有不捨,只是他不去揭穿我那柔軟的弱處。我坐上馬車,與翠梅庵告別,與妙塵師太告別,也與佛陀告別。低低吟詠了一首《臨江仙》,算是詮釋心中的感嘆。
我自蓮臺悲寂寞,菩提萬境皆空。
禪心雲水兩般同。無須沉舊夢,舊夢已從容。
應記浮雲堪過往,煙霞寄與清風。
緣來緣去太匆匆。一聲多保重,從此各西東。
淳翌也是守諾之人,一路上,山徑暢通,被鏟開的雪堆積在道路的兩旁,似高低不等的雪山,原本潔淨的白,染上了塵土的黑,失去了那份純潔的色彩,這還是雪麼?大批鏟雪的軍隊已悄無蹤跡,一定是淳翌命他們離開,他知道我需要一份清淨,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那些龐然大勢,只會讓我覺得眩暈。
車馬抵達盛隆街的時候,恰好到了我與畫扇分別的巷口。轎子與轎子臨近,我們都沒有走下來,只是掀開轎簾,兩隻手緊緊地執在一起。
我微笑地看著畫扇:&ldo;姐姐,多保重了。&rdo;
畫扇點頭,微笑地看我:&ldo;妹妹也多保重,我相信再見之時,你我都會好。&rdo;
我堅定地說道:&ldo;嗯,我也信,無論多麼遙遠,都要記得,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倘若遇到難事,可以想辦法,命人入宮找我。&rdo;我想起了她身邊還有個嶽承隍,相信畫扇的事都可以迎刃而解。這樣男女之間的情義都不得長久,倘若需要,她可以找我,只是紫金城的宮門,又豈是尋常人可以叩開?
畫扇笑道:&ldo;我知道了,你保重自己就好,我比你好得多。&rdo;
話別後,我和舞妃、謝容華她們繼續趕路,這裡離紫金城很近了。想起當日從明月山莊回來,就是在這盛隆街遇刺的,那一幕幕驚險,還在眼前,可是現在的盛隆街繁華異常,溫暖的陽光傾瀉下來,百姓還在回味著這個年的喜慶和悅,絲毫感覺不到有任何的動亂。這一切告訴我,現在是太平盛世,江山穩固,國泰民安。其實我多麼想楚玉此時就在人群中,過著普通百姓的生活,娶一個賢良的妻子,生幾個孩子,過著平淡的一生。而我卻莫名地希望我是那個平民女子,過上這樣簡單快樂的生活,也許這樣,我們都會幸福。
夢只是夢,夢過之後,就是現實。當車馬緩緩驅入宮門的時候,我才恍然,已經回到紫金城,一切又要回到最初,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看著我們歸來。
與舞妃、謝容華和顧婉儀一一道別,我回自己的月央宮。只是三日,沒有什麼改變,一切都是老樣子,月央宮的積雪被掃盡,宮裡的人排列整齊迎接我。
我逕自朝梅韻堂走去,從翠梅庵到紫金城很短的路程,而我卻感覺已惹了一身塵埃。回到暖閣,讓秋樨命梅心,竹心為我準備熱水,我需要沐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