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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簡單地梳妝打扮一番,每次出宮裝束都很隨意,這樣子讓我覺得自在。臨著書案,在白箋上寫了一句:踏雪尋梅訪故人。落款處:翠梅庵的一瓣梅。遣人去煙花巷的瑩雪樓,將此信交與畫扇,相信她知道這瓣梅是誰。
與舞妃和謝容華去大殿一同早課,妙塵師太居前,許多的青尼立在佛前,念讀著我們聽不懂的經文,可是那空靈的吟唱,竟讓人這般迷戀。面對這早晚固定的重複,她們是否會心生厭倦?當誦經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一切也就不再有累了。
我與舞妃幾人並排立於佛前,各自吟誦著經書上的文字,我不能體味到其間的內涵,卻能感受到那份禪意。其實我喜歡這種感覺,靜謐的禪院,白雪世界,悠揚的晨鐘,氤氳的檀香,將靈魂寄予在蓮花的世界,沒有一絲紅塵的念想。而後,在禪房裡讀經書,品茗,或與禪友聚會研經,卻也其樂融融。只是誰能守著這份孤獨與寂寞,淡定地老去?在紫金城,每日慵懶地起來,不聽經,不參禪,雖然寂寞,可是那些女子還有一份等待,儘管許多人的等待是那麼的渺茫,至少還有一個企盼。當一切了無欲求,才能徹底清心。我雖然沒有等待,但還無法做到清心無欲。
早課結束的時候,我還在自己的思緒裡迷離,這樣的生活,過久了,會如何?會枯燥,還是會沉淪,也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念想,不同的結局了。
走出大殿,看雪花紛飛,心中異常驚喜。
謝容華用手捧著雪花,笑道:&ldo;我們該去後院雪中訪梅吧,莫要辜負這樣的雪景,這機會很是難得了。&rdo;後院,我與畫扇那時訪的是落梅,今日該要一起同賞雪梅了。
我朝她們神秘一笑:&ldo;今日翠梅庵會有稀客,我們先去師太的禪房稍等片會兒,此人大概一會兒就會到來。&rdo;
謝容華瞪大眼睛看著我,笑道:&ldo;湄姐姐怎麼如此神秘,你說的稀客會是誰呢?不說出來,鬧得我在這猜測。&rdo;
舞妃也問道:&ldo;是你在宮外的故人麼?&rdo;
我輕輕點頭:&ldo;是的,我們相處了幾年,她是我在進宮之前唯一的知己。&rdo;
顧婉儀猜測道:&ldo;一定是位女子,而且是同湄姐姐這般的名媛佳麗。&rdo;
我淺淡一笑:&ldo;我不是名媛佳麗,想必你們也知道我來自何處吧?&rdo;在入宮時我雖然以嶽眉彎的身份進去,但是相信她們都知道我本身來自風塵,會不知麼?那麼多的女子,那麼多的眼線,她們會不去派人到宮外打聽我的來歷,這位不需要選秀就直接入宮,且被賜封為正三品的婕妤娘娘,這位寵冠後宮的女子,究竟帶著什麼來歷,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世?
謝容華執我的手,微笑道:&ldo;姐姐,像你這樣飄逸出塵的女子,是不問出處的,無論來自何方,都一樣美麗絕俗。&rdo;
顧婉儀點頭稱道:&ldo;是的,就是如此,姐姐來自何方,我從來都不在意,在我們心裡,姐姐是縹緲仙人,清澈入骨。&rdo;
我朝她們笑道:&ldo;好了,別盡誇我了,我們先去師太的禪房小坐,等待她的到來。&rdo;
四人朝師太的禪房走去,靜坐品茗,圍爐烤火,彷彿冬天的日子,都是這樣打發的。
只約莫一個時辰,畫扇便來了。是妙塵師太領著她進來的,一襲與我同樣的雪白狐裘大衣,優雅的髮髻,別著翠玉古簪,清新的裝束,以及她身上天然的高貴氣韻,結合在一起,是那樣地驚艷迷人。
她乍見舞妃及謝容華她們幾個,有些驚訝,隨後微笑地走上前,看著我笑道:&ldo;妹妹,好些時日不見,這幾位可是你宮中的姐妹。&rdo;話畢,她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