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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不知他離開之時是否會輕吻我的額,又或是其他,這些也不是我所關注的。
昨晚說,今日一定會有陽光,我站在窗臺,看消融的雪水從瓦簷上滴落。我知道,無論積壓了多深多厚的雪,都會消融,只是需要時間,時間,是奇怪的東西,它可以銷毀一切,也可以重建一切。
今日的淳翌大概就是消融寒冰去了,我不知道他坐在金鸞寶座上,會以何種方式與諸位大臣商議國事。他在位這麼久,想必早已分清誰是忠臣誰是jian臣,誰真正有勇有謀,誰又只是紙上談兵的人。
我有種預感,真的有一場戰爭行將拉開序幕,也許只有戰爭才能阻擋這份蠢蠢欲動的狂熱與焦躁,然後還大地山河一份平靜。分出成敗,分出勝負,分出最後的結局。但是在我眼中,卻沒有成敗可分,因為縱然你此時興盛飛揚,也會有低落沉寂之日,縱然你此時頹敗落拓,也會有風華再起之時。
梳妝,打扮,用早膳,一切如初,我將平靜地等待,無論是戰爭還是和平,我相信我會一如既往,一如既往地做我的沈眉彎。但我心底,還是渴望出宮一次,我想證實楚仙魔是不是楚玉,如果是,哪怕他不給我理由是為什麼要這麼做,也無謂,我只是想知道,儘管,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暖閣裡燒著溫暖的火爐,窗外冰雪在陽光下點滴地融化,我饒有興致地煮著茶,美麗而慵懶地躺在梨花木椅子上。火苗時不時地躥起來,跳躍得好高,燃燒得好旺,秋樨告訴我,今日會有客人來,她說民間有這樣的說法,火苗躥得旺,是歡喜,有客人而至。
我信。
舞妃來的時候,我沒想到客人會是她,而且是獨自一人前來。我不知道是為何,但是我依然歡喜,她的到來,因為我不至於寂寞地在這兒懷想。
臘梅香雪茶,用綠梅的綠砂壺品著,有種淡定的閒雅。
我輕問道:&ldo;姐姐今日來月央宮可是有事,這般冷的天,要當心身子。&rdo;說完,我反而輕咳起來,昨日紅箋煎的藥我也沒吃,不想聞那藥味,只是白白地辜負了謝容華的情誼。
舞妃飲下一口熱茶,微笑道:&ldo;妹妹自己要多當心身子,這天氣一旦病上了,要好起來很難,所以一定要調理好,積的時間久了,會疲累的。&rdo;
我點頭應道:&ldo;我知道的,姐姐也是要保重身子。&rdo;
舞妃撫摸胸口,說道:&ldo;近日來,只覺得胸口疼痛,吃了配置的雪香丸,感覺舒適多了。&rdo;
&ldo;雪香丸……雪香丸……&rdo;我喃喃道,努力地搜尋記憶,這熟悉的三個字,竟是在哪裡聽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ldo;妹妹知道這藥麼?&rdo;舞妃問道。
我輕輕搖頭:&ldo;不,不知道。&rdo;隨即,又忙亂點頭:&ldo;好像知道,在哪聽過似的。&rdo;
&ldo;這味藥是宮外的朋友給我配置的,治療頭疼與心口疼,效果極好,據說很難調配,每次都定期給我送些來。&rdo;她緩緩說道。
&ldo;定期?之前沒聽姐姐說過會心口痛。&rdo;我有些驚奇。而且她說宮外的朋友,此朋友一定非同一般,不然如何可以進宮將藥送與她?也許她身邊的人出去辦事,在宮外取的,是我多想了。
舞妃輕輕回道:&ldo;之前一直沒說,是舊疾,再說也不嚴重,吃了藥管用。&rdo;
我微笑:&ldo;這藥是不是很香?每次在姐姐身上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冷香。&rdo;
&ldo;嗯,冷冷的香,極好聞,我沒帶身上,下次拿來給妹妹看。&rdo;